林嵩和明煣走出门之后都挺难受的，沉默良久，直到走到小区门口。
林嵩往身后好怂的小区楼房看去：“你说那他这栋房子是怎么买的？”
明煣说：“你怀疑他收了凶手的钱？这个很正常，因为没有查到凶手，孩子在学校死亡，学校是第一责任体，只要家长和学校签了和解书，学校一般都会给赔偿！
除非学生的死因被查明和原生家庭有很大关系！”
明煣一直鼓捣手机，林嵩忍不住问道：“你准备怎么办？咱们现在回去吗？”
明煣头也不抬继续鼓捣手机：“订酒店啊！”
林嵩眨了眨眼睛：“订酒店？你要在这里过夜等啊！”
明煣选了几家附近的酒店在看价格：“不然呢？电话沟通吗？证据不直接的话会容易被钻空子，我也没办法！你这两天有工作啊？”
林嵩拿起手机晃了晃：“我去换一下上课的时间，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的！我很讲义气！”
明煣挑了挑眉，他确实没想到林嵩会帮自己到如此地步：“嗯～你想陪着我？”
林嵩反问：“怎么，不愿意啊！”
“那倒没有，就是我们出勤都有可以报销的，但只有我一个人能报销，你又没在局里备案，我还得出你的差旅费…”
林嵩实在没想到明煣这么抠门，一脸吃了苍蝇那般不可置信：“…你…我…你这是想让我走呗！说这些？”
明煣说道：“我也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跟我住一屋委屈了你！你说我要是让你出住宿费，那说出去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林嵩拉着明煣过马路：“我自己出钱就行了！不用报销。”
明煣震惊得不行，这小子一定有问题：“真假？自费都要和我一起出公差，还说不是喜欢我？”
“不是！”
“我不信！”
“你有完没完？我是直男！”
…
明煣虽然抠门但也不想让林嵩出钱，毕竟这是自己分内事，为了让自己内心的道德感过关，硬是逼了林嵩跟他睡了一个房间。
“你至于吗？不就几百块？我出了也没什么！”
林嵩擦着半干不干的头发，抱怨明煣的固执。
明煣笑嘻嘻：“你就当照顾我卑微的自尊心好了，你帮我忙我还得让你出钱，多不好意思！”
林嵩少见地嫌弃： “你是真别扭啊…可这是大床房啊，两个大男人…真的我服了你了！”
明煣炸毛：“大床房怎么了？怎么了？我又不能吃了你！再说，又不是我让酒店没双人间的！”
林嵩把擦头发的毛巾甩到明煣旁边，故意逗他： “是吗？我看那家五星级的双人房就不错…”
明煣被话噎了一下，有点恼羞成怒地反驳：“那五星级的能报销吗？真是不知人间疾苦，嘘！别说了，再说兄弟情没了！”
林嵩见明煣急了，又开始哄人：“你都说了我不知人间疾苦了，我的意思是你也用不着替我省钱，我出点钱应该的！”
应该的？
明煣觉得好笑，自己总觉得林嵩不是这么简单，但现在除了相信他也无可奈何，即使不相信他。
自己也得有一条线从他这里去调查，只能静观其变了。
明煣躺下，温暖舒适的房间让他发出一声喟叹：“哎…睡觉！下次出门一定要你花钱，花个够！林老师…关灯！”
…
明煣第二天下午估摸着秦英空闲时间给她打了电话。
秦英被顺利地约出来后，下午两点在小区外面的咖啡厅，幸运的是，这次小孩子在家里睡着了。
她借着买菜的名义出来，让她的丈夫杨建华在家里看孩子。
林嵩依旧在旁边陪着明煣，只不过他有些没精神，因为昨天明煣总是睡着后抢他的被子，这让他睡得很不安稳。
“阿姨，你喝这个柠檬水可以吧！”
“可以的！”
明煣迅速点了咖啡和果汁，便开始询问。
“您在寻求大众帮助的时候被谁威胁过？”
大姨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明煣这么单刀直入。
“你怎么知道我被威胁了？你看样子年轻得很！难道知道当年的事？”
“你只管说！”
“我要都说了，你保证过不要让我家里人包掺和进来！”秦英看明煣点头确认，对明煣的能力半信半疑，但还是说了出来：“我们十几年前有个地头蛇，谁都不敢惹他，大街上只要做生意的，那保护费一家一家店地收，收了好多年。
后来据说是政府管得严了，才收敛了，前几年西原市政府落马了两个领导，不知道跟他有没有关系！”
这应该就是上次那个老乡说的承包土地和池塘的人，明煣问道：“他的名字是马上甲？？”
秦英惊讶地点点头：“他名字就叫马上甲。
你也知道他？这几年我没怎么回去，所以也不知道他混得怎么样了，但当时就是他底下的人出面找得我，说不让我再去校门口举牌子。
但当时我一心只想着要把事情闹大，才有人管，才有人看得到真相，就铁了心要闹。
有两回都是他手下的人找我，我都没听，后来那姓马的开车亲自到校门口看了我两眼。
那眼神我现在都记得，奸诈阴冷。
我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没想好要不要跟学校妥协，家里面就被投放了三条毒蛇。我就报了警，但不了了之了。”
明煣在查询留存档案的时候看到过这个案子：“我看过那个案子，报案人是你，因为没有证据证明是别人投放的，所以一直没有定论。你确定是别人放的吗？”
“确定，我们家那天只有我婆婆在家，她说她看见有蛇从围墙外面被人丢进来的，那蛇又不会飞，肯定是别人扔的！老太太也只能把门和窗户关紧不让蛇进屋里！
后来那两天我都没敢去学校，一直在家里，结果半夜狗叫，我透过大门一看，门口都是被泼的大粪。
出门查看时已经看不见人了，还有一张打印的纸，上面意思就是说，我们如果不闭嘴就等着，还有我们受的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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