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域也看向杨小惠。
但他什么都没看出来。
不过，言説之前救了自己，所以言説的话，他还是相信的。
只是……
“大师，这杨小惠都已经被抓了，为什么那些人，还想要保住她？”
杨小惠难道不是只是一个小卒子吗？
就以燕子域自己来说，就算是找人做卧底，也绝不会找杨小惠这种人。
“那是因为，他们想要的东西，全部都在杨小惠的手上。”
燕子域惊讶，“什么东西？”
“刚才王局长给的那一沓证据，我看上面都写的是被害人，也登记了死亡时间，就算了一下，结果发现，那些人都还活着。”
不仅还活着，甚至和葛俊誉的那个案子一样！
是换运之法。
也就是说，杨小惠也和那些人有关。
虽然不知道杨小惠是利用了什么方法，证明那些人的死亡。
但事实就是，他们确实还活着。
就看杨小惠怎么选择了。
是交出那些人，证明自己没有杀人，然后回去，被那个组织的人折磨。
还是认命，直接被判处死刑。
让他们意外的是，杨小惠竟然选择了认罪！
“她……她这是不想活了吗？”
言説也惊讶的看向杨小惠，“她比我想象中的聪明，看来是我看走眼了。”
因为杨小惠如果选择承认，那些人并没有死，而是被自己关在了什么地方，那个组织的人不会放过她。
而她自己，即使没有前面的案子，就燕子域的案子，她也跑不了。
反正都是死，选择承认，或许会死的更惨，还不如直接认罪，那些人已经死了，要来得好一些。
“对了，我听子墨说，你们并没有去玩，而是去了废弃工厂？”
“那边是发现了什么吗？”
言説：“我从杨小惠的身上，测算到了废弃工厂，于是就过去看了一下。”
但可惜。
发现的东西很少。
“那个地方，本来也就没什么好看的。”
“你们天师府的问道盛会要开始了吧？”
言説点头，“到时候，还是要和周仓先生一起过去。”
原本以为燕家距离问道盛会的地点应该很近，没想到有两个兖州市到京城的距离。
至于废弃工厂……
言説低头，看向地面的反光。
那个地方，还是要去一次的。
但不能带着燕子默和程济了，他们是普通人，到时候她没办法保护他们。
下午三点，案子总算了结，剩下的，就是程序审核问题了。
一行人从警局离开的时候，杨小惠已经认罪，大概率是被判处死刑。
对于这个结果，言説丝毫不意外。
只是可惜了，后面的线索到这里也就断了。
上了车，还没开走，言説就被一个警员敲开车窗，递进来一个信封，“言小姐，这是我们王局长让我交给你的。”
“好，谢谢你。”
警员笑笑，就离开了。
问道盛会啊。
他们特管局的人，也会参加。
但可惜了，他还没满足资格。
不过下一次的问道盛会，他就可以去了。
——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怎么一个两个出去之后，就不回来了呢？”
言説没想到周仓会在燕家等着。
“之前燕子域他们去警局的时候，你怎么没去？”
周仓无奈摊手，“我已经休息了啊，这一次好不容易是去参加问道了，去了警局，我不就得工作？”
“而且，就我和燕子域的关系，到了特管局，有徇私枉法的嫌疑，所以还是不去的好。”
有些时候，很多事情，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
说着，周仓见言説拿出一封信封，里面似乎有东西的样子，“这是什么？”
“王局长给的，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两人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王局长给她这个东西做什么？
打开信封，里面有一封信，和一个玉牌。
“哇，王局长把这个东西给你了？”
“看来对你期望很高啊。”
言説疑惑的看向周仓，“这个很厉害吗？”
“其实就东西本质上来说，没什么价值，但它背后的含义就不一样了。”
周仓以前也只听说过，这还是第一次见，“这是问道盛会举办时候，族老才有的东西。”
“这个东西，可以让一个未成年普通人参加问道盛会。”
问道盛会，别说普通人了，就连言説这样的，因为不满足条件，可能都进不去。
可有了这个玉牌，想要进去，完全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没想到，王局长竟然把这个东西给言説了。
听完它的厉害之处，言説也很惊讶。
王局长这是什么意思？
带着好奇，言説打开了信件。
发现里面只有一句话：若有事，可用此令牌。
“这下，你去问道盛会，名正言顺了，即使没有道观，你也可以参加。”
言説也跟着点头，这确实是方便了很多。
晚上。
在燕家人都睡了之后，周仓和言説一起在夜色之中，离开了燕家。
“你确定要去那个地方？”
言説点头，“之前我跟着燕子默他们去看过，但没撕开封印，我想晚上再去看看。”
周仓一听言説已经去过了，就知道早上的时候，他们全部都互相在瞒骗。
燕子域只走言説他们，先去警局。
而言説他们离开，也并非是去玩乐。
“那你在废弃工厂的外围发现了什么吗？”
言説将带血的鹅卵石递给周仓，“这个东西，就是我在废弃工厂外面发现的，上面有燕子默母亲的血。”
原本她并不确定上面的血，到底是程济和燕子默之间，谁母亲的血。
可去过一次特管局之后，她知道了。
周仓顿了一下脚步，继续往前走，去到车库，开了辆车出来，一起前往废弃工厂那边。
等上了路，周仓才问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你说，杨小惠抓的那些人，会不会也关在废弃工厂里面的？”
言説不确定，“我没打开过封条，并不清楚。”
不过，她觉得可能性很小。
一个是，那个封条，杨小惠一个普通人，可撕不开。
还有一个就是，目标太明显了，如果她出事，别人定然会想到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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