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许曼就来了，还给送了一个新的手机过来。
封准出去跑步了。
周子墨看着那新手机，回想封准昨晚那些话，心情也有点复杂。
他们明明可以不再纠缠的，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
“周小姐，不好意思，昨晚太忙，没能接你的电话。后来我给你回电话，你的手机......”
“没关系。我就想问问，昨天播的视频，到底是谁审的？”
“这个......封总自己......”
所以，那个狗男人知道播出来会怎么样。
“这么说，昨晚的热搜也是他故意制造的？”
许曼稍稍思量了一下，这话不是太好回答，得两边都能安抚好，是个技术活。
“周小姐，我是这样觉得，节目组那边用作消音处理呢，一方面是为了博个热度，毕竟现在这个节目，你跟封总是最大的流量，大家都很喜欢你们。
另一方面呢，封总应该没有想到消音之后，会有这么大热度。
你们在别人眼里，那就是两口子。两口子做再亲密的事，都是应该的。
生活太苦，大家只是喜欢甜甜的爱情。
自己的婚姻可能一地鸡毛，但能看见别人两口子很甜，会让人觉得生活还是有希望的。
这就是为什么最近几年，大家都热衷于嗑CP的原由。只是人们对于美好东西的向往。”
周子墨居然无法反驳。
“周小姐，我作为一个观众说一点工作之外的看法。
两口子要是不太亲密，那是不是才是真的有问题？
你有看过上一季的节目，有一对以前公认的恩爱夫妻，但在节目里，女人对男人说话刻薄，阴阳怪气，男人还总翻白眼，所以那一对被骂很惨。
真人秀这种节目呢，会无形放大很多东西。有时候，嘉宾是无意识的，可能就是生活里那种状态太多，忘记了要演，或者是不想演。
钱虽然是好东西，但有时候，人还是想跟钱过不去的。
你跟封总现在这样挺好，虽然封总有时候看起来有点二，但并不影响他在其他方面的精明。”
周子墨心想，是啊，你老板多精明啊。
把我给算计得明明白白的，能不精明嘛。
“许部长，我听明白了。如果我想跟钱过不去，可以在节目直来直往。如果不能跟钱过不去，那就好好配合，是这意思吗？”
许曼有点尴尬，“周小姐，我......我是打工人。”
得，又把责任推给老板了。
“你是打工人，但你不是给封准打工，你是给老爷子打工。对吧？”
“我......”许曼低头笑了一下，“周小姐也觉得我爬了老爷子的床？”
公司里有这种言论。
说她长得这么风骚，又不是什么名牌大学毕业的，凭什么年纪轻轻就能到那个位置，老爷子一路提拔她，绝对的顺风顺水。
说她爬床，还因为她最初应聘的是老爷子的助理。
助理这活儿，本来也兼着一些生活上的照顾。
难免让人多想。毕竟，老爷子死了老伴好多年了，虽然年纪大了，但男人总是有需求的。
老爷子有秘书有助理，身边好几个人呢。
怎么就她一个人爬得那么快，只能是她走了捷径。
“爷爷不好这一口。要真好，那也不吃窝边草。但我知道，你是爷爷资助上的大学，拿的也是封家的奖学金。
不只你，与你情况差不多还有一些人，但封疆国际里只有你一个人。其他的嘛，各行各业，官家的，私企的，外资的，不下上百人。”
“看来，老爷子是把这些名单交到了周小姐手里。”许曼也不意外。
“那倒没有，只是老爷子给我看过。我跟你说这个，只是想知道，把我和封准绑到一起，是老爷子的意思，对吗？”
许曼第一次跟周子墨打交道的时候，就知道，她可不是什么傻白甜，不好哄，而且平时不声不响，但心里跟明镜似的。
“周小姐都猜到了，应该也明白，老爷子是有多喜欢你。
就你刚才说的那个名单，我也只知道老爷子是养了些人，具体都是谁，老爷子没对我提过。
恐怕不只没对我提过，封总怕也不知道有那东西。林女士就更不知道了。
封疆国际在二三十年的时间里做到现在这么大，不是没有原因的。
老爷子明白，人比什么都值钱。同样的，他看你也是一样。
封总确实有些他的问题，两个人的感情，我也不太好说什么。
但我想，老爷子也是想通过这个节目，让你们彼此看到对方的优点，再反思自己的不足。
人无完人，周小姐你虽然很好，但对于你们那三年的婚姻，你是真的很好吗？
你没有为封总付出什么？你对封总的感情，恐怕还不及你对林女士三分之一。
你跟林女士亲如母女，那是因为你们双向奔赴。但你真的对封总奔赴过吗？”
跟许曼聊天，真的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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