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妙龄的徐许,很少出岛,不过却总能听到外界江湖的事迹,其时聂渊、李翀逍、临渊四客等人物正名震大唐,终日居岛不出的少女,得见传言沸沸的大人物,心中自是难抑别样心绪。
但若这等人物,就此泯然江湖不免让人唏嘘感慨,父亲虽医术无双,但她却没承传一半,当即迷惘如何寻个法子救一救聂渊。
徐许自行离去,半天后复返,为寒洞中增添了些许食物与水,最终回到岛上去,江氏两兄弟见她玉容负愁,没来由一阵怅然,江算泉夜里来到她房门外,轻叩房门,问道:“师妹,为兄叫你这一两日,愁容满面,可是遇着什么烦心事?”
徐许开门,自见了聂渊,对江氏兄弟的确忽略了不少,但心底却很直白,对兄弟二人素无男女情愫,便不再心怀愧疚,又思忖着,在江算泉身上旁敲侧击,或许能知医救聂渊之法。
念及于此,徐许脸上更加悲愁,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心头迷障不知何故,也寻不出法子排遣,若爹爹允许岛上饮酒那也还好,或许能借酒暂时消愁,可惜……”
徐许言尽于此,又重叹一声,欲转身闭门,江算泉对她心有情意,此刻见她玉容生愁,神色黯然,不禁一阵“我见犹怜”,听闻她想饮酒,当即留下一句“师妹等着”,后转身离去,半个时辰再次叩响房门,手里也多了两坛酒,徐许也不作问他何处得来,开门让其进房。
得进闺房,江算泉不免一阵心猿意马胡思乱想,不过却也知道,小不忍则乱同床共枕大谋,故而先行倒酒举杯,自饮三杯。
待三杯过后,徐许陪其碰了一杯,而后两人便开始推杯换盏,不过徐许却总只抿一口,两壶酒喝下来,几乎尽进江算泉之腹,醉意深浓,伏桌欲眠。
徐许见他已醉话不清,当即便直言想问聂渊伤势,江算泉虽处醉态,言语不清,却也道出聂渊乃是中了一种“化元符”的东西,这世上唯有苗族中人,以及师父师祖方能解救。
徐许心知师父决计不会救治聂渊,而“师祖”更不知其人,看来只有苗族人能救了。
但苗族人多聚居于西南边陲地区,不知要跋山涉岭多少路程,甚至到不了苗族人聚居地,聂渊已生命殆尽。
苦思三日,聂渊醒转,徐许忽生一计,与其有意无意闲聊,本想从聂渊口中如何中“化元符”,怎奈涉足江湖已久的聂渊,对于眼前陌生少女的话中意岂会不知,搪塞言语,顺口而来,叫少女无从奈何。
“你是谁?”相处几日下来,聂渊忽然问道。徐许直言相告姓名,以及此处何地,道:“这里是悬壶岛,你身中‘化元符’,命将不久矣。”
聂渊冷冷道:“死有何惧。我只恨师门大仇不得报。”
运转内劲,惊知内劲大不如从前,消逝趋势如流,不久后便消散一空,俨然若废人,兼之伤势严重,估摸也没多久时间可活,不禁一阵悲愤。
徐许道:“听师兄说,化元符是一种蛊术,是什么人在你身上种下的?”
聂渊目若寒霜,瞥了一眼徐许。
徐许清澈明朗的双眸不转直视聂渊,又道:“解蛊亦得溯本追源,知晓你身上的化元符蛊从何而来,或许我有法子替你解除。”
聂渊撑起身子,看向洞外,不禁感到风寒冻骨,换做以前,任寒风凛冽,自不必在意,而此刻内劲渐渐消散,身子骨不免难忍起来。
“将死之人,何谈报仇?”狂傲不羁的聂渊,此刻也不得自艾感慨,而后细想,倘若少女真有法子,哪怕她有甚条件,只要得报大仇,亦不是不可答应她。当即转身,道:“在我身上种下此蛊者,乃移天神宫两大真神之一的步沧澜。”
徐许迈步走出寒洞,又转过身来,道:“这里的食物,够你吃上半月,倘若我能回到洞中来,那便是有法子了,倘若半月我尚未回来,可能……”
可能什么,她也不说,眼底流转一抹黯然,而后身影很快消失在洞外。
聂渊不知她一个小姑娘到底有何法子,也没去追问,只在洞中苦捱,身子渐渐不支,半月十几天很快就过去,他不见少女回来,又等上三天,终不见少女身影,便不再苦等,仗着七尺长的血寂刀出得寒洞来。
四下冰峰连绵,何处有路?
聂渊受不住这北地苦寒烈风,转身回洞,心念此刻,终于是要死到临头了吧,值万念俱灰等死来临之际,忽闻得洞外寒风呼啸,异于平常,当下紧贴洞壁。
但见洞外一人迎风而立,其人瘦骨嶙峋,但一身精气神,盛旺十足,双鬓斑白,青布长衫飘飘荡荡,立在洞口处,不见他嘴唇动,却能发出声音来。
那人道:“聂大侠,尝到死亡的滋味如何?”
其时聂渊也不过而立出头,江湖中人人称为“魔头”,那人却称他大侠,不免觉得是在嘲讽自己,他以血寂撑着走出寒洞,苦捱着寒风,问道:“你是谁?”
那人也不故作玄虚装神秘,道:“江湖中人称老朽‘魈鬼圣医’,徐悬壶是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惊溟侠记》无错的章节将持续在天悦小说网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天悦小说网!
喜欢惊溟侠记请大家收藏:(m.xtyxsw.org)惊溟侠记天悦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