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泽塔疑惑的目光，克洛因莉尔的身躯出现了微微的颤动。
难怪总觉得这片海有点问题，但是又一直找不到由头，现在看来，问题应该是出在这样的战争里。
“战争结束后，海水倒灌，形成了现在的塔科亚海。”
布鲁斯会长可不管黑龙的小九九，自顾自的说道。
反正作为过来人，终于能向年轻的龙族们袒露这个事实了，他也轻松。
而这些内容，伊兰娜其实也知道，毕竟她活得够久，大大小小的战争都参与过。
只不过她从来都没有主动想过要把这些历史告诉黑龙。
毕竟她压根没这方面的考虑。
“第一战是黑龙与岩龙的战争，第二战是黑龙与螭龙的战争，第三战是黑龙之母艾伦·赛提斯与白龙之王蒂芙诺亚的厮杀。”
布鲁斯深深地看了一眼克洛因莉尔，目光似乎有些玩味。
“而最后一战，就是水龙王诺拉娜·奥罗巴斯与黑龙王希忒塔亚·库拉索亚的血战，几十万公里的大地都被龙王们引动的地震破坏，甚至连人类世界也被波及，产生的损失和破坏真的不计其数。
“如果情报没有出错的话，就是这最后一位黑龙王希忒塔亚顺利把你从神陨之地中带了出来，并且逐渐长成了现在的你。
“你不是被遗弃的对象，而是他们不得不让你隐藏于人类世界中，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你躲过敌人的追杀。”
“……”
听到这里，泽塔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无数记忆，无数想法，都在脑海里酝酿且汇聚着。
这让他的思绪变得杂乱无章。
当时的那些回忆，现在再次疯狂的涌来。
他讨厌这种脑子里一团乱麻的感觉。
巨龙的咆哮，世界树的毁灭，
那些藏于世界深处的真相，对于年轻的生命而言，是那么的难以面对。
他迫切的想要得知真正的情报，
但不论怎么做，
总是感觉少了点什么。
他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了。
比如那个名字。
希忒塔亚。
听上去似乎是一位雌性。
可能也是自己的养母。
甚至当地人是以她的名字后缀来命名了这片地域。
之后发生的一切也没什么偶然的。
龙王们的杀伐，他和机械之龙的相遇，甚至遇到天降的星辰，似乎都不是什么偶然间发生的事情。
而是被早就已经设定好的剧本。
就像神灵的游戏。
当然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神灵都不一定能掌握游戏的进程了。
他们以天地为棋盘，以万物为刍狗，可到了某个阶段，就连他们这些棋手都不一定能控制棋局的走向。
这就很让龙龙细思极恐了。
“所以……为什么要打？”
泽塔看了一眼莉尔，好奇道。
在老人的述说中，
一些被人类拼了老命删除的记忆似乎也被补回来了。
克洛因莉尔也始终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因为神陨之地深处，已经孕育出了新的种子与神圣之卵。”
布鲁斯一字一顿。
不论是卢克文还是莎弥雅，都安静的聆听着这些早就在课本上听过的知识。
“种子是世界树？”
泽塔下意识道。
当他意识到自己现在所面临的一切危机都和北欧神话有着密切关联的时候，立马就想到了这点。
“没错。”
“世界树之种，它又被称之为生命树，或者轮回之树，或者二者皆是，和当年毁灭的天空树一样，都能让凡俗的生命登上神阶。”
年轻的声音缓缓响起。
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的黑发少年呵呵一笑，摊开双手，替前辈说道。
那是黑蛇·苍溪。
外表看上去是个少年，实际上却却是个爱喝酒的小老头，和柯南一样，都是因为某种药剂变成了这副模样。
“而你，泽塔·库拉索亚，就是有可能继承尼德霍格之名的黑龙。”
布鲁斯接过话头。
“诸神黄昏是不可逆的，甚至连真神都会害怕你的崛起。
“我们黑月唯一的目的，就是引导这次诸神黄昏的诞生，排除一切不可控因素，让世界再次归零，正如那句古话所言，以七日之火，重启世界。”
“这样做……希卡利亚大陆，是不是会被毁灭？”泽塔忍不住道。
“对……这样……”
莉尔似乎也有很多事情想问，可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呵呵，希卡利亚大陆是天使的残躯，是所谓的光明之陆，它已经陪伴着大陆无数生命度过了无限漫长的岁月，可你知道天使阁下当初为何会陨落么？”
布鲁斯呵呵一笑，笑容老成。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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