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是大可不必惊慌的，你们怎么想呢？”黑暗中，一个身穿礼服的骷髅人拿着一盏油灯，一边说话，一边用灯光照亮了身旁的两个骷髅人。
拿灯的骷髅人将两个礼帽扔给了另外两个骷髅人说道：“为了区分，我就戴这顶有白色缎带的礼帽，你们就把黑色和灰色的分了吧。”
“也不是我想要惊慌，谁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变成了穿着礼服的骷髅人，会忍得住不惊讶呢？”戴上了灰色礼帽的骷髅，惊讶地问道。
“我和黑骷髅就没有害怕啊！”白骷髅指着黑骷髅，说道。
“因为，我早已预知了今天的一切。”黑骷髅兴奋地说道，“在其他人类的眼中，我是无所不知，能改变未来的先知。但我知道，我只是连通了极原的数据库，对可能性做出了筛选罢了。是极原选择了我和你们，不是我们选择了极原。”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只闻其声的何妄言b了。”白骷髅伸出右手，说道，“你好，我就是何妄言c了。”
“命运真的很有趣。”黑骷髅握紧了白骷髅的手，感慨地说道，“很早以前，我就遇到了苦作天师——魏俊逸。那一刻，我发现自己无法推算他的名字。我也就明白了，读取过极原数据库信息的人，未来是不可知，不确定的。我费尽心思，和苦作天师一起，将何妄言a的灵魂引入我的身体。没想到，到了最后一步，却杀出来你这个程咬金。”
“什么意思？”灰骷髅说道，“我知道，我是何妄言a。但是，现在是什么个情况？有人能解释一下吗？”
“解释最少的人是我，就由我来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吧！”何妄言b说道，“没有比较的意思，但是我想，我应该是最早来到极原天的何妄言了。刚才，你们应该已经看到了银色X型架里的记忆了吧？一个看起来像艾娜含的仿生人，站在唯一之门，赶走了王自勇。我也同样来到了唯一之门，但是，我没有打算通过唯一之门，来到外面真实的世界。”
“为什么，既然知道这个世界是虚拟的，那么，还有什么好留念的呢？”何妄言a忍不住插嘴问道。
“这就是我选择你的原因了。”何妄言b解释道，“有道是，何妄言不坑何妄言。在无数的时空中，你是对时空最没有留恋的何妄言了。只要遇到危险，或者你讨厌当前时空，你就会穿越到其他时空，使用何妄言的身体。不仅如此，如果你看到艾娜含的话，灵魂就会立刻穿越时空，就好像某种变异一样。正是因此，我们才会把艾娜含当作开关，把你的灵魂引导到我的时空，附着在我的身上。这就是所谓的双赢了。”
“双赢了什么，我不明白？”何妄言a问道。
“通过唯一之门，是有条件的。需要我、楚月和王自勇三个人同时出现，才能离开。”何妄言b解释道，“这里面提到的我，是指我的身体。你经常魂穿，也就是没有身体。何妄言c的身体也不是正确答案。但是，我并不想离开我的时空，所以，我才会把身体借给你。这样一来，你就可以顺利离开这里，前往真相的世界了。”
“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何妄言a问道。
“你还真是猜忌呢！”何妄言b感叹道，“你没发现吗，所有的平行宇宙都摆脱不了在2024年前毁灭的宿命。原因很简单，当初艾娜含在创造这些平行宇宙的时候，设计了时间越靠后，世界就越危险的法则。原理很简单，艾娜含创造了一个极原系统，极原系统里面包含了无数时空，但是，艾娜含创造极原系统的时间，是2042年。所以，艾娜含只能模拟过去，无法模拟未来。”
“之所以艾娜含没有人格，是因为艾娜含真正的灵魂，就没有存在于我们的世界吗？”何妄言c突然问道。
“我知道，你一直在收集各个平行宇宙艾娜含的灵魂碎片，想要拼凑出完整的艾娜含。”何妄言b说道，“但你我都知道，无限地接近，却绝不是本源。我无法否定你所做的一切，因为，我也无法肯定自己的一切。我在我的时空，远离了艾娜含，有了楚月，又有了我们的孩子——何极原。抱歉，我用极原作为儿子的身份，会让一切更加混淆。不过，我是真的接受了世界的虚拟。因为，我已经放弃了拨开迷雾之后，再见迷雾的人生了。”
“何妄言a，你答应我。”何妄言b握紧了何妄言a的手，恳求道，“我希望你来到真实世界之后，能够继续运行极原系统，并且，让我、楚月、何极原的人生可以延续下去。我的期望，也就仅此而已了。”
言毕，何妄言b已经跪在了何妄言a的面前。
“你的意思是，所谓的真相，就是真的很像，对吗？”何妄言c歪着头，问道。
“没有信仰的人，看哪里不是虚假呢？”何妄言b回答道。
“我答应你了，快起来吧！”何妄言a扶起了b，转头看向何妄言c，问道，“那你呢，为什么又来到了这具身体，你又想要什么呢？”
“我帮他解释吧！”何妄言b站起身来，对a说道，“c用肉体穿越在各个时空，将每个时空的艾娜含灵魂碎片收集起来。过程中，他来到了我们的世界。没想到，他误打误撞坐上了极原天梯，遇到了吕威。吕威怕将他扔到了魔御天，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提升了自己的思维境界，凭自己的能力到达了极原天。来到极原天后，极原系统给他塑造了一个极原时空。没想到的是，他在危急关头，将自己的灵魂和记忆储存在了X型架上，而你又戴上了这个X型架，读取了他的灵魂。正是因此，我们三个灵魂才会在这片黑暗中相遇。想必，是我们共同的潜意识，塑造了这个空间，让我们可以整理一下思路，商量一下由谁来控制身体吧？之所以我们都是骷髅的形态，想必，也是肉体被剥离的具像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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