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问。”原辰飞笑了起来：“我是暴虐驯兽师，驯兽亦驯人……自然走控制之道。控制思想，控制记忆，控制一切可控制的。”
于是心灵迷宫中，那无数的原辰飞开始一一消散，最终只留下一个和原辰飞一模一样的存在。
他在镜子里看着原辰飞，微笑。
“控制我。”他说。
原辰飞便盯着他，全力释放思触之力，努力争取着，控制着。
同时一股强大的意志也在对着原辰飞袭来。
对方竟然也在控制自己。
原辰飞随之，思触之力不断爆发。
他们就这样互相纠缠，你争我夺。
原辰飞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对方也在看着他，彼此目光相对。
突然间，原辰飞明白了什么。
他微笑。
“原来……我才是那个影子。”
他喃喃自语，然后放开一切。
一片黑暗已席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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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醒来。
原辰飞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头脑。
长达三个半小时的感悟，让原辰飞对催眠术的理解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突飞猛进。
如果说他之前的催眠术对一些意志高的存在还无法发挥作用的话，那现在就算是对上菲利大祭司，他都有一定把握可以催眠他。
不过具体效果如何，还是需要测试一下的。
想到这，他摇了下铃。
一名地精侍者进入：“有什么事召唤皮皮罗吗？先生。”
“我先前让你给我倒的茶呢？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倒来？”原辰飞问。
“您……有让我倒茶吗？”侍者有些惊讶，然后他脑子里就好像钻进了一个念头，那念头告诉他，的确有这个事。
于是他迷糊的晃晃脑袋：“呃……好像是有，抱歉先生我忘记了，我这就为您去拿。”
“去吧。”原辰飞道。
眼看那侍者走出去，原辰飞打了个响指：“算了，我又不想喝了。”
“哦。”侍者答应一声离开，一边走一边还在嘟囔：“为什么我又觉得他没有吩咐过呢？”
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原辰飞微微一笑。
侍者的等级不高，只有四十级，意志尤其低，因此原辰飞轻松为他植入了一段记忆。
这是植入记忆，不是修改记忆，比修改记忆层次略低一些。也就是说，原辰飞植入的记忆不能和他原本的记忆相悖逆，否则就会出现问题。
对记忆的操控最高明的在于修改，其次是植入，再次是抹除。
每一级都意味着巨大的鸿沟。
从抹除到植入本身就是一个巨大提升，这刻能做到，自然让原辰飞欣喜不已。
于是他开始一个个试验。
下一个试验目标是个八十级的盾卫地精。
盾卫的强大意志直接抵抗了原辰飞的记忆植入，不过当原辰飞对其使用记忆抹除时，却比对付阿巴鲁时轻松多了。
不过在抹除之下，只是单纯让对方相信自己说出的话，那就连百级盾卫都难以抵抗。但前提是这些话要符合基本逻辑，至少要有存在的可能。可能性越大，则可信任度越高。假如你非要指着太阳说那是月亮，那也是不行的。因为那就不属于信任强化，而是认知修改了——认知修改的层级比记忆修改还高。
一连串的试验下来，原辰飞自己都感到有些累。
催眠术消耗自身精神。
不过原辰飞的试验还没有结束。
他找来艾罗。
“和我打一场。”他说。
“和您？打一场？”艾罗有些惊讶。
“恩，我感觉自己最近在心智攻击方面有所突破，想要试一下。”
对这个要求，艾罗自然没有拒绝的必要。
试验的结果很快出来。
这次催眠术的提升，果然对他驯兽师的心智特效也起到了强化作用。
如痛苦折磨，精神鞭挞这类手段，无论是效果还是触发几率都有大幅度提升。如果目标本身正处在催眠状态下，那么暴虐之心不但会百分百触发，而且威力也是提升巨大。
无形之间，原辰飞的催眠术和他的系统能力，完成了一次完美的融合。
最后就是催眠的抗中断性也加强了。
以前被原辰飞催眠的目标，基本只要一受到攻击就会恢复清醒。
但现在被催眠的目标只要不是陷入虚拟假象中，而是某种被欺骗的特殊状态，那就轻易不会醒。
比如醉酒诅咒，原本在受到攻击后很容易就会消失，但现在即便被原辰飞狂殴，都依然能保持效果，不过这仅限于原辰飞，如果是其他人出手，依然会导致受到催眠诅咒的目标快速恢复。
总结下来，这次原辰飞在记忆影响，心智加强以及特殊状态三个方面都得到了极大强化。
两次读档机会的使用还真不是白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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