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森闻言，不由得摇头：“别的事我不敢说，但现在那种感觉是越来越强烈了。那些人谋划了这么久，搞了这么多事，难道仅仅是为了让我们欣赏一个直播节目吗？
他们背后会不会有什么更大的动作？有没有可能我们之前调查方向都是错的？
我们本来就以为那是和红湾度假区凶杀案有关系，虽然现在看着也是有那么一些关系，但仅仅只是这样吗？”
“不管真相是什么，我们警方都会调查清楚的，你这段时间也别想这么多了，在家安心休息吧。”杜宇劝道。
宋沛森苦笑：“我也只能在家安心待着了，这段时间可不敢出门，不然要被人见到，估计我会被当成怪物围观了，现在全城都在找这直播节目的幸存者呢，我可不想应付那些记者。”
回到办公室，没一会儿就说许家贵被带到了，杜宇就和另一名警员过去问话了，宋沛森就随便找个空位置坐着在那儿刷网页，看看最近网上一些关于这起事件的讨论。
这直播节目爆火现在还真是养肥了一群主播，现在网上不少主播都在那儿蹭热度，跑去新村附近直播的有，还有不少在网上各种故弄玄虚的，反正只要扯到和雷亚岛直播节目有关系的，全部都有不少的流量。
也还有一些是把以前的旧账翻出来的，最近有个挺红的主播叫棺材钉的，就自称是十五年前红湾度假区凶杀案的幸存者，开播还没几天呢，现在粉丝都过百万了，也是离谱。
不过也有不少网友是在那儿骂的，说他什么吃死人红利，不会有好报应之类的，但那主播也没当回事，每天还是按时开播，有时候带货，有时候就说一下他之前在红湾度假区的经历，不少网友为了听故事这打赏还挺大方的。
宋沛森在那儿看了好几个在新村那些网红主播的直播觉得也没啥意思，又返回来看了那个棺材钉的直播，看了十几分钟，杜宇和那名警员就问完话回来了。
“在看什么呢？”杜宇凑过来看了几眼：“直播……你居然也看直播，这东西不无聊吗？”
宋沛森指了指手机屏幕：“这主播叫棺材钉，是最近几天刚火起来的主播，几天时间就涨了上百万的粉丝，他说他自己是红湾度假区的幸存者，当年红湾度假区凶案发生的时候，他就在现场，还被砍了两刀，也不知道真假。
反正现在他直播每天都不少人在看，问他和红湾度假区有关的事，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心态。
是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还就是来看个热闹的。”
“什么事情的真相啊……”旁边的警员听到就说了句：“很多人在那儿努力半天想要得到的并不是什么事情的真相，只不过想要证明自己相信的事就是真相！
就好比之前那个石场发生事故，有一名工人被砸死，三名工人受伤送到医院那件事，真相公布了怎么样，很多人根本就不相信，毫无证据的就在网上胡说八道，说什么实际上死了十几个人，是被石场那边花钱摆平了之类的。
你说气不气人，这警方调查报告都出来了，他就是不信，他非要觉得不止死了一个人，你跟他说道理，他还说你警方包庇犯人呢。
有些人在下面问说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就不要胡说，好家伙，他还骂人，说那人是傻的，别人说什么都信，我也真是服。”
宋沛森神情冷淡：“其实很多人都这样，有时候在网上看到些什么东西，也不知道真假就到处传播，你说是假的，他还不信。
有的人以为自己所做的事是正义的，实际上被人利用了当枪手都不知道。
网上很多东西本来就真真假假，很难分辨，不小心被人利用了，还以为自己做了好事呢，其实幕后推手都在笑这群傻子呢。”
“这直播的人又是怎么回事啊？”那警员问：“好像现在网上还挺多这种的，我已经看到好几个发帖说什么自己是红湾度假区幸存者的，甚至还有人已经在网上写起了小说，什么自传之类的，真假不知道，热度蹭了一波那是肯定的。”
杜宇无奈摇头：“这年头，为了赚钱搞些小手段算什么，他这蹭热度的又不犯法，咱们也是奈何不得。”
宋沛森就问杜宇：“对了，老杜，你们刚才有问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说不上是什么有用的线索。”杜宇说：“许家贵就说，那地下室是原来就有了！原来他们建度假区的地方，就有栋旧房子，他们是把房子拆了之后才知道有个地下室在那里。
本来把房子拆了重建，他已经让那些工人把下面的地下室拆了重新打地基的，所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还会有个地下室在那儿的。”
“他说他不知道？”宋沛森皱眉：“老杜，你信他真不知道吗？”
“现在也不好说，他看起来像是还挺惊讶的。”杜宇想了想，又道：“那地下室入口这么隐秘，橱柜又一直堆着东西，没人知道倒是不奇怪。地下室那些尸骨，极有可能还是度假区废掉之后才有的。”
“要真是这样……”宋沛森思索着：“那也真有可能这许家贵并不知情。不过我怎么总觉得这里面好像还少了点儿什么信息呢……红湾度假区、无头尸、地下室？”
“有什么问题吗？”旁边的警员问。
“这红湾度假区在开发之前，雷亚岛那边去的游客也不少吧，以前有发生过什么事故吗？”宋沛森问。
“偶尔也有游客失踪的事件，但是极少。”杜宇说：“雷亚岛本来不是旅游景点，也就是那几年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火了起来，随着去那里露营的人越来越多，才被相关部门看到了商家，就开了招商发布会，后来才被许家贵争取到那个开发权的。”
“那就是了。”宋沛森说：“要这么说来，那些人可能不是冲着许家贵去的，而是冲着雷亚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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