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半是指责半是提醒的话语，让杰克陷入沉默。
有智囊团的存在，他不可能不知道现在的问题所在。
可是，知道了也很难解决。
先说问题。
杰克的困境目前有两。
一是没有管理超大型势力的经验。
当过领导的都知道，管理一条只有十几个工人的生产线，跟管理上百人的生产车间，不是一回事。
而这些所谓的管理经验，跟管理上万人的大型企业，数十万人的乡镇，数百万人的城市，几千万人的省份，以亿为单位的国度……
更是不可混为一谈。
杰克最开始的时候还豪言先搞一亿克隆人，平推整个星球。
结果就是，他搞了两百万就主动放缓速度了。
克隆人也是人。
是人就会有自己的想法。
哪怕签订了魔法契约，还洗了脑，让他们无法生出背叛之心……
也无法绝对性地控制他们的一切。
毕竟这里面涉及的方方面面实在太多。
有时候杰克也会想，若是他有个系统，然后系统给他生产一些绝对忠诚的下属，会不会就不需要考虑管理的问题了。
反正系统会负责处理好的。
比如克隆人自己会排班，安排人手去执行分配下去的任务。会自己按时休息，自己找乐子去调节身心。会自己主动去搞研发，研究出杰克所需要的东西，诸如此类的。
可惜，杰克没有系统。
一切都要靠他自己来。
说个离谱但又确实存在的事吧。
他甚至要考虑克隆人玉玉了怎么办。
事情就是这样的烦琐又离谱，还不能不去解决。
说回困境。
老实说，他都有点觉得，自己有变成三国时期知名人物，那四世三公的袁绍的倾向了。
明明局势大好，手底下能人辈出，但他就是没办法当好一个出色的领导者，引领大家走向最终的胜利。
他似乎除了中子灭杀以外，没有更好的解决问题的手段。
这是困境一。
困境二，是发展过快，以至于他迷失了方向，开始左右摇摆。
自己到底应该是直接脱离现有的一切框架，白手起家白地重开，还是根据现有的脉络，承上启下的继续推进。
之前也说过了，他其实是有非常完整的计划的。
从培养自己的班底，到魔法夺权，自上而下地掌控嘤国，以科学思维包装魔法，推行魔法工业革命等等，他有着一整套完善的计划。
但那都是之前。
现在？
斯内普速来背锅。
当克隆人技术爆了出来以后，杰克的计划就跟安装了缩退炉一样，急速飙升。
日新月异也就将将够描述杰克麾下势力的变化而已。
驾驭疯马拉着的马车都够困难的了，而杰克甚至是驾驶着亚光速的飞船在小行星带里玩漂移。
斯内普问杰克是不是主动降低了计划推进的速度。
杰克心里觉得没有。
而现实情况就是，他确实这么干了。
苏格兰跟英格兰的冲突，搞了那么久，磨磨唧唧的，还没完事。
都要叫人怀疑，是不是有国外势力参与其中，故意坑温莎王朝一把了。
不说这种谋国大事。
哪怕是霍格沃茨的校长一职，杰克也是在摇摆。
到底是让斯内普拼一把，成为校长呢？
还是就让它随风而逝，当无事发生？
因外部变化而修改现有的计划，固然是有必要的。
可改来改去，改得太多以后，他都不知道是该改还是不该改了。
校长一职暂且不提。
总而言之，到底是承上启下，还是独立重开，他至今都没有考虑清楚。
每天都想这事，却迟迟拿不定主意。
偏偏麾下势力发展又爆炸性的快，每天都给他不一样的体验。
那压力可谓是每日倍增。
压力大了以后，他甚至跑去戏弄铂金组合。
放在以往，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因为那真的太掉份了。
明明是成年人，竟然想着怎么整蛊十来岁的孩子，而且是有可能影响身心发育的恶整。
又是变狗又是变鸡的。
如此瞎搞的他，还是他吗？
真的是陌生无比。
其实，综合来看，无论是困境一还是困境二，都是因为克隆技术带来的势力爆炸性增长，才出现的。
所以，杰克把锅甩给斯内普，也挺合理的。
可惜了，斯内普聪明得很。
“你可别忘了，做决定的人，是你自己。”
非常简单质朴的一句话，就让杰克明白，问题的源头，在他自己身上。
要是他曾经担任过大国的领导，绝对不会因为缺乏足够的执掌国家的经验而发愁。
若是他足够冷静，做出了选择……
无论是选择是独立重开还是承上启下，其实都可以很轻松地解决现有的问题。
绕来绕去，归根究底，问题的源头，真的在他身上。
“行吧，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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