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毕竟是兄弟。
在手脚发冷之时，张嘴就呕出了血来。
外面的医官立刻来为种师道诊治。
种师道说道：“太原，太原！！”
“太原啊！！”
他望着远处，发出三声长叹，一下就晕厥了过去。
其他人都以为这种师道已经死了呢。
但等到后面的人过去查看一番之后。
种师道还有呼气呢。
……
“呼！”
一口气吐出。
种师中一头银发在风中飘动着。
他老了。
这个时候他似乎才一下察觉到。
他已经老得，老得看不见年轻时的自己了。
在榆次城周围一番大战， 他其实还是占据得有那么一些优势的。
硬生生凭着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经验，打了五场大战，他赢了三仗。
按道理来说他才是占据优势的那一方。
可是……
金军能够败得起。
金军可以失败很多次。
但他只要败一次，败一次就完了。
重骑兵在平地之上冲锋，什么都拦不住，将军队给完全冲烂了。
他只能是往山上撤，撤到了山上之后，重骑兵也就追不上来了。
但金军人多。
很快就围了上来。
他只能再退，一直退到退无可退。
一路之上军队都已经跑光了。
他身边只士剩下了数百人。
他伸手拿起抓住了旗帜，浑身是伤，就好像他手里这面残破的旗帜一样。
风中残烛。
银发飘动。
他提起刀来，看着身边的人，努力挤出一些笑容来。
“兄弟们！”
“随我杀敌。”
……
银发染血。
人头绑在了马背之上。
随着马背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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