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沙还是面无表情，陆离心想自己要讨人烦了。
那粟沙忽然道：“听他说，不如听我说，我可以告诉你。”
实在意想不到，粟沙要和自己谈心交流，陆离笑道：“好，我洗耳恭听。”
“你很怕黄帅吗？”粟沙开头的话，实在与众不同。
“我？还好，其实黄帅……”陆离感受到手腕上绿檀的香。
“其实黄帅人很好。”
陆离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背地里这样评价黄笙。
“粟沙实力一般，没有主帅想要他，但他最后还是留在孤行了……是黄帅把他留住的。”粟沙看了陆离一眼，解释道：“第三人称叙述感觉更加客观。”
“粟沙本来是以中行为目标的，他向往孤行不是向往可以冲锋陷阵，沙场杀敌，他是想救死扶伤……他瞒着家里人进中行，但是签协议时候，不得不让家人知道，他们不同意坚决不同意，说什么进中行不如生个女儿了……”粟沙眼里一阵寒光，由心而来。
“没有家里人签的协议，这个叫粟沙的就不能留在孤行……”
“是黄帅，给我留在孤行的机会，他跟我说，不管你在中行还是在北行，都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你的自由与追求都……不可以被谁剥夺。”粟沙言到此时双眼泛红，那是感动。
忽然变换成第一人称叙事，更加亲近自然。
陆离摸着手串笑，黄笙真也是温柔的人。
粟沙走前叮嘱陆离，说这药是强效，但是有些繁琐，三个小时更换，要清洗干净，再重涂上新的，不然伤口会被蜇的格外痒痛。
粟沙走远，陆离才发现药瓶上画有图案，文字。
一只巨口异兽对战一个火柴似的小人，那异兽张牙舞爪，那小人一头橘红。一旁写着“陆离超强。”字如其人，很是秀气。
陆离笑了。
没有谁生来就是孤僻的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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