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资格替别人原谅你的罪行。”张一轩一边说着一边松开了缠绕在东德身上的绳子，见东德的眼神渐渐暗淡，随即话锋一转。
“不过，我可以给你赎罪的机会。待你坐上帮主，赎罪的机会有的是，也有多余的能力去帮助曾经被你伤害过的人。”
“谢谢，老大，我一定会全力以赴让帮派发展成为贝克兰德第一黑道大帮。”东德感激涕零，起身再次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是黑道大帮，是黑夜下的执法者，秩序的阴暗面。”张一轩摇了摇手指，纠正道。
“况且，现在谈这些还为时尚早。”他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面部表情地挖下了自己的一块血肉。也不管伤口处的血液飞溅，直接送到了东德的面前。
“吃下它，你将彻底取得我的信任。”
东德被这突然的血腥的一幕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双手颤颤巍巍的接过张一轩递来的肉块，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这……这是……吃人啊！”
“不算吃人。”张一轩轻笑着耸了耸肩，摊开了手，道：“必竟，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我并不算是什么正经的人啊。”
“生物学？”东德咀嚼着这个新词。
“嗯，一个研究生物存在形式的学科，因蒂斯那边应该设有这门学科，至于鲁恩我就不知道了。”张一轩解释了两句，目光平静的盯着东德。
“这样啊……”东德不在说话，吞咽了几口唾沫，一咬牙，猛然把这团血肉塞入了自己的口中。
预想中的实体质感并没有出现，粘滑的液体流过喉咙，东德感觉自己就像是喝了一摊血。脑海中不觉回忆起以前张一轩表现出的种种神异，他面露不解的看向了张一轩，疑惑道：“这是？”
“一种细胞层面的病毒，你可以理解为生物病毒。只要我一激活，你的身体就会像灌满水的气球一样，炸裂开来。”
张一轩简单的描述了一下，用已让东德安心。他其实还有一个效果没说，那就是那些病毒也可以充当他眼睛，在必要的场合下可以代替被寄生者做出行动。
只要意志力比拼不过张一轩，背叛的结果，那就只有被支配的命运。
“啊……啊？”东德感觉自己好像听错了，颇有一种自己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的感觉。他不理解为什么世界上还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能力，不过可以预见的是，这些在不久的将来将会成为常态。
“放宽心、放宽心，只要你不犯错，我不会为难你的。”张一轩一脸温和地拍了拍东德的肩膀，然后便离开了角落，走回了仓库中央的高台旁坐在了上去。在明天凌晨到来之前，他要先躺在这里眯一会。
……
时间，五月四日，凌晨三点。
地点。码头区，四十九号船坞。
张一轩静静的站在棚顶上，目光注视着一搜大船的到来。
大船全长二十米，高六七米，浑身由硬实木打造。九门重炮分置船沿两侧，黑洞洞的炮管闪烁寒光。
船吃水很深，内部不知道运载的是什么东西。站在高处看，光是甲板上就或站或坐塞了进百来号人，几名黑衣人在船头和船尾之间来回巡视，火枪别在腰间，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可能让他们举枪相向。
“孩子、孩子、妇女、青壮、孩子……”因为对于自身肉体的掌控更进了一步，张一轩可以做到很多超越人类极限的事情，比如说，鹰一样的视力。
面色沉重的长叹了一口气，张一轩看着船上那些衣衫褴褛的奴隶和与其相反的黑衣人们，在次对于这个世界的残酷有更深处的认知。
明明都是人，有的人却可以让自己成为神，而有的人活得却不像是个人。为什么差别会如此之大呢？张一轩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因为再面面俱到的解释，也不过是用来说服他人的借口罢了。
张一轩最是看不得这些，也许是因为他也曾是他们中的一员，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弱小！
穿越前经常听身边人讲起。想要往上爬，就要先学会跪下。而成为高层之后，第一要做的便是对于底层人民的苦难视而不见。
时代的浪潮不会因为个人而改变，命运给予你的馈赠不是让你去用来忤逆命运。如果失去了当下拥有的一切，你将什么也做不到。
“也正因为我现在有能力去尝试改变，所以才更不能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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