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主教爽朗一笑：“在南海行事，没有人会这么幼稚的。”
查尔斯没说话。
“今日是死仇，明日就可以是合作伙伴。”他拿出了一块刻有耶和华的铁牌，“拿我的令牌去，教廷与南海八芝也是足够的生意来往的。陈芝龙分得清利弊，他答应与不答应，与我们先前几日有没有参与杀他这件事，毫无关系。”
查尔斯有点迟疑地接过令牌。
说什么怕被认出来，都只是借口。真正让他焦虑不安的，是陈芝龙的身份。
当时隔得太远了，那把追命一样的圆月弯刀又太过可怕，查尔斯几乎是一股脑地把大炮全丢出去之后就仓皇逃去了，根本没有时间看清楚陈芝龙的相貌。
以至于现在，他根本无法确定，陈芝龙的身份是什么。
若陈芝龙是土着，那无论【罗刹海】当代神息涌动导致的整体实力上涨到什么地步，都属于可控的风险，约翰的话就说得没错。因为这是属于他们的世界，土着的行为，必然有清晰可寻的利益逻辑。
但若是某家企业行者，暗中拿到了陈芝龙的【穿魂引】，那话就不能再这么说了。这方人瞒住所有人拿到一个特殊的穿魂引，其暗中的目的，甚至可能比唐顿丹宁还要危险。仅仅是再近距离见一面，风险都难以估量。
一步简单，致命，风险与收益并存的棋。
手中的令牌闪动，大主教的目光炙热。
进一步，可能是开沧剑……
查尔斯深吸一口气，暗下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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