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白渊渟才想起去问似乎是有一些迟。
“天山脚下。”张易妨答道。
“我们为什么要兵分两路？”
“因为我们老大不知道究竟哪一条路是正确的路。”
“你的意思是？”
“我们只有其中一队能够活着到达天山。”
“另一队人会死？”
张易妨在笑。
“我的意思是另一队人会走到绝路。”
“然后无路可退？”
白渊渟总是想把话说死，而张易妨却想活着。
“寻路返回或者冻死在那里。”
“那么我猜我选择了那一条正确的路。”
“很遗憾，正确的路是我们老大走的那一条路。”
“这么说我没有选对？”
“你是故意选择危险的路。”
白渊渟的心思逃不过张易妨的眼睛。“那么你明知这是绝路，为什么还要跟我走这一条路？”
“这是老大的安排。”
“我希望你能够相信，我并非对你们所有人都有敌意。”白渊渟率先示好。
“你说的所有人里包括我吗？”张易妨战战兢兢。
“你这么怕我，莫非你是做贼心虚？”
“没有，绝对没有。那天晚上你带走的那个女人不是我派去杀你的。”
“这算是不打自招吗？”
“不算。”
“如果这不是你安排的，你为什么要害怕我？”
“因为是不是我安排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相信不是我。”
张易妨说的很有道理，至少在这几句无懈可击。
“此时此刻，我选择相信你。”
张易妨摸了摸羊皮袋子。“那我就告诉你，我这次跟你来是因为我要捞点外快。”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人不可貌相，白渊渟相信自己的眼光。
他拍了拍张易妨的肩膀。
“从现在开始我就跟在你身后了。”
张易妨的腰却突然软如棉花，白渊渟这两下差一点就给他拍进了雪里。
“可老大的命令是让我们听你的。”
“好吧。”白渊渟将他扶起，让他看起来像一个人。
“那我现在命令你，前头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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