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渟在这一瞬之间仿佛嗅到了那个屋子里的花香。
他揉了揉鼻子。
“那他人呢？”
“不见了。”
“你跟他很熟悉？”
“小时候常来找他玩，他对我最好了。”
“玩什么？”
“种花。”
“怎么种？”
“他屋外的每一株木槿花和木兰花都是我和他亲手种下的。”
“那他人呢？”
“你刚刚问过了，我也回答过了。”
“你没有问过其他的人吗？”
“嘘……”朱笙笙指尖抵住了嘴巴。
现在轮到她扮演神秘的角色，白渊渟也很配合。
“我发现这里没有一个人提到过他，就仿佛根本不存在这个人一样。”
“或许他有事情要做。”
“他不会有事情要做的。”
“或许是因为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大家选择忘记了他。”
“我只知道在这里除了那些花……所有关于他的痕迹都已经被抹除掉了。”
“什么意思？”
“这里的一切都在变得与他无关。”
“我还是没听懂。”
朱笙笙想到了该怎么形容。
“在我们吃饭的假山后边有他最喜欢的桃树，今天我发现桃树也不见了。”
白渊渟安慰着她。
“或许是那颗树一不小心死掉了呢？”
“有四五十颗桃树。”
“他叫什么名字？”
“梅玉汝。”
“玉如……怎么是个女人名字？”
“是玉汝，玉汝于成。”
白渊渟想要换一个眼前的话题。
“我们现在还在雍京吗？”
“是的。”
“我记得那是一个破村子。”
“既是破村子，也是京城。”
“那么京城里也全都是乞丐吗？”
“隔着一条河，内里与外面有天地之别。”
“无由河。”
“没想到你连这个都知道。”朱笙笙会心一笑。
“所以千万别再让我继续往下说，再多一句就露馅了。”白渊渟老实的坦白了一切。
“是梅玉度背着你过的河。”
“你已经说了两遍……而且我又不是很重。”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如果没有遇到他，我可没有力气把你从破屋子里带走。”
“难道他不是你带来的？”
“不是。”
白渊渟眨了眨眼睛。“那你怎么会遇到他，他不会在那个地方有乞丐朋友吧？”
“我不知道，或许遇到他只是一个巧合。”
“那么说……今天吃饭也是巧合？赠我宝剑也是巧合？”
“你说的没错，实际上我根本就没有打算带你到这里。”
“难道……或许……他会不会是在这附近故意在等你……和我？”
“我感觉不会吧……”朱笙笙不能咬定。所以片刻回忆之后，她立刻改了口。“那你说这是为什么？”
“现在我还不知道。”
“那怎么办？”
“我先去睡一觉。”
白渊渟站起身，突然觉得自己上一刻还很饿的肚子，现在已经变得很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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