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会感到孤独，即使再怎么拼命修炼也无法阻止它追上来的改变。
它已经和万物融为了一体。
……
窗外的大雪仿佛没有尽头，雪白的一片被黑暗所掩盖，只剩下那些被灯火照耀的地方依旧顽强。
但是随后，这种顽强就被不可追溯的宿命摧毁的一干二净。
也把穆晚清的那根思念带回到了现实当中。
“……”
泪水还是流出，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回穆家。
“……”
后悔没有亲自告别，雪花让她联想到了自己留下来的那些纸张。
和纸张上那苍白无力的表达。
“穆……穆姑娘……”
一束烛火在她的后背点亮，微弱却充实的光芒隔绝了窗镜，也隔绝了它之外的一切一切。
“我……小心着凉……”
终于憋出借口，仇隆与她之间的距离始终保持。
“……谢谢。”
所以她不再追溯从前。
“已经很晚了……要一起喝一杯吗？”
她对羞涩的他发出邀请。
“来吗？”
“嗯。”
没有拒绝，他的接受干脆有力。
“不过我不会说话……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会介意。”
穆晚清怔了一怔，但随后，她就笑了起来。笑容美丽，璀璨夺目。
“因为我也一样。”
……
这是一个注定不平凡的夜晚，大雪的笼罩残杀了希望，为世界带来一空白。
除了学者联盟中心的那个黄金建筑。
就像是孤岛上的灯塔，它存在的特殊令它显得十分显眼，便也因此显得格外神圣，神圣到好似它得到了天之庇护，永恒闪耀。
所以少女才会在这闪耀中出现。
改变已经太多，她的瞳孔里是浩大无垠的宇宙，那幽暗又深邃的宇宙。
长裙无风飘扬，一身的洁白胜过了漫天之雪。
黑发亦如暗夜，一丝一缕间载动万物，拨弄生死。
便是乘风而起，集聚天地造化，动静之间，轮转世间因果。
她承载了一切。
她既是一切。
所以她将决定未来，决定面前这座黄金建筑的从今往后。
“……真的要这么做吗？我们没有一丝机会了吗？”
面露不甘，与少女对峙的他是这当今学者里的领袖——文吾明。可即便尊贵如他，即便强悍如他，也无法保护自己最珍视的东西。
“难道……真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吗？”
可他还是不甘，双拳也用力紧握。
“知识是世界的瑰宝，它的存在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它不应该遭受牵连，更不应该被你定夺一切。如果觉得道歉没有用的话，你就杀了我吧，起码这样能让我不那么伤心……绝望。”
早已视死如归，这是他的觉悟，也是他的誓言。
“他们的罪，我来担。”
“……”
可是少女却没有理会他。
“……”
而是面带淡淡微笑，微笑却没有一丝温暖。
“他们还在这里。”
然后，她说出了他们的隐藏事实。
“是怕惹怒我。是怕我冲动。”
她转瞬间便来到了他的面前。
“所以你很勇敢，所以我只会带走他们。”
目光与他对视，而光是这种对视就叫他心醉向往又不安。
“我……”
只觉得喉咙突然干燥，那干燥里的是恐惧与死亡。
“谢谢……”
便是把心底最深处的接受脱口而出。
“……谢谢……”
便是他整个人麻木，然后重重叹息。
“唉……”
叹息带走了该走的一切，少女和他们的消失让他心里五味杂陈。
“她……还是孙六爻吗……”
最后看着夜空，大雪不再静止。
“她的存在……是多少个三百年也无法到达的高度……”
以三百年为界限，那个注定出现的人将给整个世界带来不一样的光明。所以这种光明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毫无必要，所以这种光明当被视为邪恶，理应当被诛杀。
事实也的确如此，事实总是出人意料。即便是天也很难定夺其中细节，所以这些细节聚少成多，多到无法阻止，多到为时已晚。
“但一切都还来得及。我出现了，你们自由了。”
这是一处不为人知的秘境，秘境的天空上雕琢着人类的各种“兽化”，而造成这一切的他，名为畜生道，是六道欲中的一员。
“白家虽然与你已经没有关联，但……但还是难免不舒服吧。这种焦躁的感觉。”
自信说道，臧忮求自以为看穿了他。
“所以想报仇吗？不想的话也没关系，因为征兆已经出现，我既是你的主。”
“……主。”
而畜生道，则是在犹豫思考后单膝下跪。
“主。”
声音已经坚定，坚定的他有了自己选择。
“从今开始，我，畜生道，将会用尽性命听你调遣。只为了大业。”
使命的记忆出现，只不过它难免参杂着一些别样又微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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