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芒听到这里，动了动嘴唇，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靠了……
这破黄粱图比薛定谔那破盒子都让人迷糊。自己现在就是被装在盒子里的那只半死不活的猫，沐菀之是唯一的观察者，只有等她打开了盒子，自己是活猫还是死猫才能知道。
要是自己跟着她一起回去，就说明自己确确实实被困在了她的幻境里，那就是活猫。要是自己随着幻境一起化为虚无，就说明此时的自己只是复刻了现实里路芒的一个投影，是一只死到不能再死的死猫了。
路芒瞬间有些不自信了，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
“怎么？害怕了？”沐锦云看着路芒。
“害怕倒不至于，只是感觉有些不太真实。”路芒挠着头，“太离谱了。”
“这只是我的一种推测而已，至于是真是假，我也不是很清楚。”沐锦云忽然压低了声音，“不过你只要把她留在这里不就好了？幻境永远都会存在，你也不会化为虚无。”
路芒愣了一下，看着她，几乎没有犹豫就脱口而出：“这怎么行？”
沐锦云见状，扬了扬眉：“怎么？你不害怕吗？”
“我是害怕……但不行就是不行！”路芒摇了摇头。
沐锦云哈哈笑了起来：“哈哈哈，好小子！不过就算是你想留住她，我也不会答应，我的徒儿怎么能被困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幻境中？”
路芒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是唉……
沐菀之这样的人，怎么可以被困在这样的幻境之中？毕竟就算是连自己之前以为被困住了，也都一心想要离开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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