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还是不明白。
既然雪凤已有遗骨，流萤返魂花又并未用在他的身上，那……此时的他又是个什么东西呢？
孔晚青的手轻轻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感受着胸膛里那颗心搏动时的触感，轻轻叹了口气。
微风拂过，扶桑的枝叶随风而动。
没关系。
照这个进度扶桑最多还有一年时间就能成到到临界点了。
他可以等的。
孔晚青靠在扶桑的树干上，轻轻摩挲着手上冰冷如玉的雪凤遗骨。分明他衣角已经在灼热中撩起了火苗，但他却依旧神情冷淡地坐在原地，什么动作都没有。
其实如果细看的话，会发现孔晚青靠近扶桑枝干的地方已经被灼伤了，开裂的皮肤正一点点往外渗着血——在融合雪凤遗骨之前，他这具身体的防御低得令人发指。
以至于最开始帝天指责他舍弃魂兽身份的时候他并没有反驳，因为他也以为自己在和人类缔结契约以后就失去了魂兽之躯，帝天的话他无法反驳。
但直到遇见青霜以后，他才明白他防御力极低的原因不是他和人类缔结契约，而是他真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遗失了自己的魂兽之躯。
这同样也是他直至现在也没办法变回本体的原因。
契约对他的影响虽然有，但却并没有他最开始所想象的这么大。
那……等到祭品成熟的那天，他还要不要采摘呢？
换而言之，如果继续逃避下去，等到非抉择不可的那一天，他还能不能狠下心杀死朱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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