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你有。”凤仙轻笑，她耸耸鼻子，笃定道：“你肯定受伤了，别想骗我。”
“闻出来的？”
“闻出来的。”凤仙道。
“你闻错了。”
“才不会。”凤仙又耸了耸鼻子，“我鼻子灵着呢，才不会闻错。”
“你狗鼻子啊？”
“我还真是属狗的。”凤仙眼睛亮亮，“现在信了吗？”
余烬哦了声，“你闻错了，血是别人的。”
凤仙视线从余烬手臂上略过，不由得撇了撇嘴。
明明就是受伤了，还嘴硬。
她才不是闻出来的，她是看出来的，她的衣裳哪里是那种正经衣裳，外搭的衫子若隐若现，透过衣裳她看到了包扎的绷带，还有绷带上不断扩大的一点红痕。
受伤的不是她是谁。
窗外有扑棱声传来，凤仙习以为常，她打开窗，熟练的把鸽子放进来，而后赶紧关紧门窗，工具人当的熟练又彻底。
余烬取下信件展开，阅后即焚。
凤仙任由余烬把信件焚烧，好奇但是不回去问、去探究，她知道自己的斤两，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哪里————贵有自知之明。
到了夜里，花楼才真正开始热闹起来。
余烬把饭吃完，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和发髻，又对镜端详片刻，确定没有异常之后欲开门出去。
“等一等。”凤仙喊住余烬，“今日不休息了？”
“不了，有事。”说罢要往外走。
“等等。”凤仙再次把人喊住，“你就这样出去？”
余烬低头看了看，衣裳穿的是凤仙的，妆面发髻也是学着凤仙日常的装点化的，能有什么不妥？
凤仙上前把余烬拉回到梳妆台前，伸手抹了胭脂就往余烬的脸上点，“姐姐是不是对自己的脸没什么认知呀。”
“这样出众的脸蛋，想顺利走出去这样可是不行的。”
在凤仙的点染下，原本白皙的脸蛋长了点点雀斑，凤仙端详了片刻，眼珠子一转，抬手又蘸取了胭脂往余烬的脖子上抹去。
她一边点一边道：“你得有这个才像楼里的姑娘嘛。”
凤仙折腾了一阵，终于满意的放下了手中胭脂，又给余烬的脸上蒙了层薄纱，这才推着余烬出了门去。
“凤仙妹妹～”
“呸，现在该叫我妈妈。”凤仙闻言对着说话的人啐了一口。
那人却不生气，哈哈大笑告罪，道：“是了是了，凤仙妹妹可不是普通的姑娘了，凤仙妹妹已经是这花楼的老鸨，年纪轻轻就成了众多姑娘的妈妈了。”
凤仙掺着余烬一边往外走一边笑骂道：“都说了不能再喊我妹妹，怎么你还一口一声，是认为本妈妈不会生气的嘛！”
“好好好凤仙妈妈，您说的是啥，是小的的不是。”
凤仙满意了，“这还差不多。”
凤仙一路上和姑娘和熟客们打招呼、插科打诨扯嘴皮子，倒是一直笑着，偶有人问凤仙要去干嘛、掺着的人是谁这样的问题，凤仙一律含糊过去，只道这姑娘是新来的，身体不适要带她去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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