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过回忆《倩女幽魂》之前的记忆吗？当你回想过往的时候，是否觉得这些记忆十分‘陌生’，仿佛不属于自己一般？”
“直到《倩女幽魂》之后的轮回，那些才是属于你的‘记忆’，因为在此之前的记忆，都是属于我的记忆……”
“在此之后你才是‘独立’的个体，创造属于自己的记忆。”
“主神将你复制出来，担心你像我一样接触到上界，回忆起之前的记忆，因此连你的背景都被进行了修正。”
“虽然三山符箓的法术大体相似，但在一些细节上会有很大的区别，当你使用《倩女幽魂》之前的法术时，是否又和你的记忆产生了冲突？”
“你，真的是‘林歌’吗？”
林歌不断的给“复制体林歌”施压，每一句话都在针对《倩女幽魂》这个节点进行突破。
而随着林歌的引导，“复制体林歌”也渐渐感到了不对劲，他从未产生过类似的疑问，因为在《倩女幽魂》中他头部受到重创，被黑长直和鸡窝头拼了命带回主神空间进行治疗，再之后一次次轮回，根本没时间去思考之前的“记忆”。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确确实实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首先就是林歌所说的“记忆偏差”。
这让他本就觉得不对劲的记忆，越想越觉得这记忆不属于自己。
“不可能……这不可能！”复制体林歌愤怒的看向林歌，咆哮道：“你凭什么认为这些记忆是你的！你也可能是复制体！不！不可能！我绝不可能是主神制造的！我是本体！我才是本体！”
林歌笑道：“那又如何，即便我也是复制体，那也是从初入轮回世界就开始创造属于我自己的记忆……而你的记忆是从《倩女幽魂》之后才开始塑造的，如果我是复制体，那你就是复制体的复制体，岂不是更可悲！”
“不！你胡说！”复制体林歌愤怒的咆哮，表情忽然变得狰狞起来，他本就毁了半张脸，此时看上去既癫狂又恐怖。
“哈！”
“哈哈！”
“杀了你，只要杀了你，那我就是本体！”复制体林歌突然暴起，他此时左臂已断，只能用右臂攻击。掌心凝聚一道浊雷，朝着林歌胸口击去。
林歌眼角抖了抖，表情有些微妙。
或许是因为身为“本体”的缘故，他不太理解眼前这复制体的“心情”，不明白他为何要执着于“本体和复制体”的问题，甚至产生了干掉他这个本体，自己就是本体的想法，而不是考虑向将他复制出来当工具人的主神“复仇”。
很显然，林歌的“策反”失败了。
不过这也在林歌的意料之中，他相信主神费心费力批量创造复制体，肯定也不希望自己养的这些蛊虫即将成长为蛊王之际，被上界“策反”，反过来对付自己。
因此大概率会在这些复制体身上做一些手脚，不然之前冷静强大的复制体，没道理在自己一番“策反”的言论之后，情绪变得如此不稳定。
好在林歌还有备用计划，只见他抬手正面接下复制体的阴五雷，接着反手一掌将对方击飞出去。
“啊——”
“啊！！！”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复制体林歌挣扎着从废墟中站起身，咆哮着再度冲了上来。他在与法师的战斗中本就受了重伤，此时即便吞下不少恢复药，但毕竟不是直接恢复到最佳状态，因此在与林歌的对阵中完全处于劣势。
林歌看向暴走的复制体，叹了口气：“我说都23年了，咱们就别玩‘暴走吧，初号机’这种破梗了好吗？”
“要不当我是复制体，你是本体，行了吧？我们现在不应该联合起来对付主神吗？一个身份而已，就如你所说，我也可能是复制……”
林歌话还没说完，就被暴走的复制体打断，不得不向黄霓“借法”，集中精神对付复制体。
正所谓“黑化实力先翻一倍”，就连复制体林歌也不例外，在林歌的刺激下，他的阴五雷领域覆盖了整个医院废墟，强度远超与法师战斗的时候。
“既然没办法策反，直接一巴掌拍死得了，何必浪费时间。哦，忘记你失去了修为。”这时，右手的印记中传来黄裳的声音。
林歌失去了修为，法力都来自于黄霓。黄裳虽然一直都在潜心修炼，但察觉到姐姐的灵气波动立即就“醒了”过来。
从黄霓那里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黄裳显然不打算放过这个“挖苦”林歌的机会，立即开启了“讥讽模式”。
相处这么久，林歌早就习惯了黄裳的性格，要放在平时他倒也不介意和黄裳斗几句嘴，但现在暴走的复制体实力暴涨，即便借助了黄霓的法力，对付起来依然感到很吃力。特别是复制体暴走之后，他的阴五雷领域变得极其不稳定，周围到处都是“沸腾”的浊雷，林歌不仅要对付复制体，还要防止浊雷的猛攻。
“这复制体还有用，暂时不能杀……不过，我现在本源耗尽，只能等拿到这个世界的本源才能进行尝试。”林歌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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