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熟悉的他又来了。”
“对，就是这个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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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妈呀，谁呀，谁他么的去掏茅厕了吗？”
“你这话我可不同意，这他么可比掏了茅厕还臭！”
…………
方淑娴捏着鼻子，往旁边挪了挪，骂道：“方白卉你带着元瑶昨晚干嘛去了，臭死个人了，你赶紧离我们远一点！”
“什么？”
方白卉侧过头，面带不解，不明白方淑娴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身上有味道？
屏气凝神闻了闻，根本没有什么臭味！
“还在这装疯卖傻？你自己不知道闻闻啊？”
方淑娴说完后，又嫌弃的看了眼放白灰母女俩，继续往旁边挪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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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她们母女若瘟疫一般。
方白卉看着周围空出来的地方，有点摸不着头脑！
难道她们身上真的又什么味道？
方白卉看过去的时候，旁边的人都带着嫌弃。
她低下头凑近身上的袄子闻了闻，明明什么味道都没有！
皱着眉头，靠近怀中的傅元瑶，使劲的吸吸鼻子，还是没有味道啊。
她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北勋媳妇，你就行行好，为大家伙儿考虑考虑，要不就去洗漱洗漱？
再不济，你们娘俩去外面吧！
这味道属实有些难闻，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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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人是傅义同的老妻。
与傅义同一样，在族中颇具威望。
方白卉尽管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可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
傅义同虽然没有说话，可是光是看他的老妻说话，他没有出言阻止也能窥出点他的心思。
很明显，他也赞成。
也就是说，她们娘俩儿身上可能真的出现了点问题。
直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闻不到而已。
这么一想，她抱着傅元瑶的手，颤抖的厉害。
也不知道这病，如何才能好？
摸着傅元瑶滚烫的额头，看来还是得想办法，尽快找个大夫看看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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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就算是她能忍受别人异样的眼光，她的元瑶恐怕……
“鬼……”
“不要吃我，我有系统……”
“呜呜，你走开……”
傅元瑶躺在方白卉怀中，睡得极不安稳。
周围的人也都窃窃私语，方白卉只好抱着傅元瑶起身。
“承翰，你跟着娘来！”
傅承翰愣了愣神，有些犹豫。
最终想到方白卉平日里对他的好，还是慢慢的站了起来。
远远的跟着方白卉她们的后面，一路上不止要屏住呼吸，还要忽略掉周围的人怪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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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翰臊的脸通红，恨不得地上能有一条缝给他钻。
他快步走上前，跟着方白卉走了一段距离，问道：“娘，我们去哪儿？”
方白卉蹲在地上，把傅元瑶放在膝盖上，一只手紧紧的圈着，生怕她掉道地上。
一只手从怀中掏粗一条手帕，递到傅承翰的面前。
说道：“承翰，你帮娘在地上装点雪，让帕子浸湿，娘先给妹妹降降温，好吗？”
傅承翰微不可察的把头往后仰了仰，试图离那方帕子远一些，就好似生怕沾染上什么似的。
“娘，那你自己不就可以的吗？
叫我来干嘛啊，天这么冷，万一我也冻发烧了怎么办？而且……”
傅承翰略带抱怨的话一说出口，方白卉的眼眶“唰”的一下就红了。
这是她的宝贝儿子说出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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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翰好像也意识到，他可能说错话了。
低垂着眼眸，不敢看方白卉。
心里挣扎了片刻，还是接过那方手帕，走远了几步抓了点雪放到帕子里包了起来。
“喏！”
方白卉接了过来，问道：“承翰，你老实告诉娘，娘真的……”很臭吗？
她有些说不出口，想她昔日是何等尊贵的世家贵女，现如今变成了这幅模样！
不要说儿子接受不了，她自己又何尝能接受的了？
傅承翰睁大眼睛，默默的点了点头。
方白卉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双眼放空，屁股下是冰凉的雪，可她好似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似的。
最后的一点希望，都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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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再可信的人说的话，她都不一定会全部相信。
只有一双儿女的话，她从来的都不会怀疑。
冰冰凉的触感，让昏睡中的傅元瑶舒服的嘤咛。
空旷的雪地中，只有他们母子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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