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吧，臭小子，还不快谢谢祭酒大人。”
在自己父亲的授意下，皇甫泽小心翼翼地从白君手中接过那瓶太生水，并一百二十度鞠躬，恨不得把头给栽到地上。
“多谢祭酒大人！！”
白君微笑着向皇甫泽点了点头，随后转头看向皇甫柯说道：“今天我是跟随月家主而来的，属于是配角，接下来你们两位主角便进行接下来的会谈吧。”
“谈？不用谈了！祭酒大人如果都站在月家这一边的话，那月大人你直接说明来意即可，我界主府能帮上的忙一定会帮的。”
皇甫泽十分无语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现在这般模样。
拜托，你还是那个精通纵横之术，游离于东家月家之间并立足于平衡支点的苍元界界主吗？
不过也能理解，换谁能不信任于站在自己面前的活传奇，玉宫的白祭酒呢？更何况自己的父亲曾经还是这位白祭酒的副官。
月涵萱咯咯一笑，随即便直接说明了她此行的目的。
“我希望界主府接下来能够全面支持月家在苍元界各地创办文道院，不需要行动上有所帮助，只需要城主府能够在态度上表面支持月家即可。”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月涵萱可是胸有成竹。
一来，月涵萱将白君请来跟在身边，作为此时已经明确身份的玉宫祭酒，皇甫柯曾经身为他的副官，对白君又是极其崇敬。如果白君表现出站在月家这边，那么皇甫柯也会自然而然地倾向于月家方面。
二来，在白君所带来的优势效果下，月涵萱再提出一些门槛较低，成本较小，代价较少的支持方式，这样月家在苍元界起势，也能反哺界主府，形成一举两得的局面，皇甫柯更加没有理由拒绝提议。
但眼下的情况却是，皇甫柯在听了月涵萱的话后，眉头微皱，远不如刚刚所表现出的那般痛快。
“月大人，界主府表态支持月家创办文道院这件事，其实并不困难。但是，界主府只是表态，那也是一种站队行为，也是冒一定风险的。即便是我个人支持，我也要对界主府其他人负责，对苍元界负责。眼下如果界主府不站在中立地位，很可能会让当下局面愈发糟糕。甚至有可能最终演变成席卷整个苍元界的矛盾风暴。因此，在界主府表态支持月家之前，我想要知道……”
“月家有能力摆平东家吗，或者至少让东家默认月家的行为。”
月涵萱也有些搞不懂皇甫柯的话中之意。
摆平东家或者是让东家不再阻挠月家创办文道院的行为，不是一直以来都是月家努力的方向吗？怎么事到如今，皇甫柯会这样发问？
还是说，皇甫柯掌握到了一些对月家不太妙的情报？
“皇甫大人，你是知晓了一些什么隐秘的消息吗？”
皇甫柯点了点头，肯定了月涵萱的疑惑。
“据我所知，这些天以来，东家一直有派人在帝天界走动，甚至很可能得到准许，进入了玉宫之内。我猜测，东家可能掌握了某种讯息，某种足够给天帝带来压力的讯息。否则，他们没有理由，在与帝戚世家起冲突的时候，还主动前往帝天界。”
“对此，我还有一个未经证实的消息，那就是，东家和天元宗建立了联系。”
“东家和天元宗建立联系？！”
月涵萱有些傻眼，这种情况，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没错，众所周知，当今天帝便是出生于天元宗。而天元宗，作为存在于诸天万界已经十五个大纪元的宗派，在历代天帝的统治下，都处于一定的超然地位，属于是诸天万界之中，全势力范围中排名前五的存在。”
“而每届天帝的产生，首先都是要确定一部分候选者。再通过这些候选者的相互残酷竞争，最终角逐出天帝人选。而争帝的过程，绝对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只有打打杀杀，暗地里肯定有着密密麻麻的利益网络，可以说，每一代天帝坐在帝位之前，多多少少都会使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通常而言，大家都是心中默许，只要天帝能够维系好利益集团的根本，并且正常维护诸天万界的运行秩序即可。但是，一旦这些争帝过程中的黑暗被暴露于阳光之下，那将引发难以想象的后果。”
听了皇甫柯的话，月涵萱的脸色明显地阴沉了下来。
“皇甫大人，你的胆子还真大，敢在我面前说当地天帝的坏话。”
皇甫柯不以为然，哈哈一笑。
“月大人，我姑且也属于利益集团的一份子，是当今玉宫能够得以延续的支柱之一。我尊敬每一位天帝，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一定要连同他们肮脏的一面同样认可。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无可奈何的，但不好的就是不好的，你利用了罪恶，自然也要承担罪恶。”
皇甫柯说的一点也没错，他不仅仅是苍元界这个高武世界的界主，而且曾经还当过很长一段时间白君的副官，因为这层关系，他在玉宫之中也相当吃得开，积攒下的人脉相当雄厚。说他是与玉宫紧密相连的利益网络中的一员，毫不夸张。因此，他才敢于指明天帝的“错误”。
皇甫柯敢，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白君的存在。但东家又是怎么敢深入天帝的黑暗面的，他们又是从何处得到的信息？
通过月涵萱的表情，皇甫柯似乎也读出了她的内心所想。
“月大人，我觉得一直以来，你都有些小看了东家。”
“什么意思？”
“到目前为止，在界主府的斡旋之下，东家和月家的竞争得以没有进一步扩大，且双方表面上处于势均力敌的局面。也许在你的认知中，东家这个地头蛇居然会和你月家这条过江龙打了个平分秋色，说明单论实力上看，作为帝戚世家的月家，似乎是稳压东家一头的。但如果你真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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