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我住不习惯，我还是回我家吧。”
谢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抱着膀子和洛克辞行。
话虽如此，可实际上，他是实在受不了洛克的热情了。
这家伙整日好吃好喝供着也就算了，还整日陪在谢玄身边，要不是谢玄救了他一次，还以为有什么特殊癖好呢。
在夜城里，这种人可不在少数。
得多加防范。
“行，你回去安心养伤吧。”洛克没去劝，单手扣着方向盘道，“这事我委托了专人去查，那些人业务能力很强，相信不久之后就会又结果。”
谢玄闻言一急。
“不行，这事我必须查到底，它跟我一个朋友有瓜葛。”
这个朋友自然是老兵，谢玄没说实话。
“那好吧，咱俩双管齐下，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我这人除了朋友，就只剩钱了，”洛克摊了摊手，掏出一张不记名现金卡递给谢玄，“这个拿着，算是你救了我的谢礼。”
“谢了。”谢玄接过卡，瞄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0直晃眼睛。
足足十多万！
够他杀三个赛博疯子还有富余！
洛克满意的笑了，“对了，等你康复了我领你认识个人，我的钱都是靠他赚的，我们叫他‘大师’。”
谢玄点了点头，他听过这个人，据说是个炒股奇才，赚了一大笔钱，还在网上公开授课，广收门徒。
很多想一夜暴富的人都尊其为‘大师’，是个在浅网上传授发财经验的家伙。
不过谢玄一直认为他是个骗子。
洛克的车停在了谢玄家公寓门口，谢玄道了声谢，便朝家里走去。
望着这栋破旧的公寓，谢玄感慨万千。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
几天前，他还是一名雇佣兵，现在他却成了暴恐机动队在编成员。
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公寓里分外冷清，只有几个无家可归者在走廊里躺着。
谢玄熟练的开门进屋，屋内的陈设和走时分毫不差。
乱七八糟的小床，一桌子的快餐盒，还有忘了关灯的厕所。
对味了。
随手收拾下桌子，开了罐可乐，谢玄打开3D投影仪，播到了新闻频道。
一分钟新闻，半小时广告，谢玄一点没看进去，脑子里一直想着老兵的事。
他总觉得洛克说的不大对。
洛克根本不了解巨企的分量。
巨企之所以叫巨企，可不只是说说而已。这些跨州的金融巨兽，拥有着世人难以想象的财富。他们决定了整个现实世界的运转方向，并拥有自己的独立执法机构。
改造人固然厉害，但与巨企相比，真就如繁星比皓月，完全没有可比性。别说就这么两个了，就算给他三千改造人，照样撼动不了荒坂这种大树的一片树叶。
可话又说回来了，这种谢玄都知道的简单道理，那些做人体实验的人没理由不知道。
议员维克多，生物科技的高层斯宾和麦克斯。
他们哪个不是站在高处，俯视他人的存在？
怎么会这点道理都不懂？
就算不是为了暴力占据夜城，光是在夜城里做人体实验，都够荒坂把他们收拾一百遍的了。夜之城是巨企荒坂的天下，荒坂帝国的国土，就算做实验，也轮不到生物科技的人来做啊。
谢玄是越想越糊涂。
电视里的广告总算停下了，电视台在百忙之中插播了一条新闻。
“下面来报道一篇午间新闻。”
“今天早时，议员维克多宣称，对于赛博精神病的治疗已经取得突破性进展，下面请看本台记者关于维克多议员的现场采访。”
“维克多议员，请问您如何看待赛博精神病的呢？”
“在我看来，赛博精神病虽然一直是我们夜城的隐疾，但并不是不能医治，只要对症下药，其症状便可有效缓解。”
“如今，我的团队已经尝试治疗了不少轻症患者，他们均在一周内痊愈，用不了多久，赛博精神病的难题将会被彻底攻克，各位在夜城的朋友，就再也不用担心晚上游荡的赛博疯子了！”
维克多刚说完，电视屏幕突然一黑。
客厅和厕所的灯也随之熄灭了，看来是停电了。
此时，电话响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洛克的声音。
“谢玄，听我说，我的人抓到了一个清道夫，没用我逼问，他就把事情全交代了。”
洛克声音激动，语气中充满了拨云见日的快感。
“他说骗来的钱和人，都被秘密运走了，送去执行一项神秘的实验，现在实验完成了，要清算所有知情者，他只能跑。”
秘密实验？清算知情者？还搞得这么急切？
“他还说什么了？实验内容是什么？与赛博精神病有关么？”谢玄忙问。
“他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说自己只是个最低层的清道夫，负责转运实验体，不过他上级曾经反复提到一个地方，河谷区的路易斯工厂，真相应该就藏在那。”
谢玄心中一凛，看来事情水落石出了，路易斯工厂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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