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为众生开前路
本就是魂魄离体的他，虽然有了这身铠甲当做身体，但面对这些时空乱流的时候，依旧不如真正的肉体有用。
哪怕他实力超强，可以横扫时空乱流，奈何此时正在战斗，他知道，陈墨必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于是就在陈墨冲上来的时候，血色铠甲终于开口了。
“到此为止，我输了！”
说着，血色铠甲身后的血色巨龙顿时溃散成血气，再次被血色铠甲融入体内。
陈墨听到他的话后，并没有停手，直到来到血色铠甲身前，手中雷剑距离铠甲只有一拳之隔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陈墨语气中带着一丝寒意。
血色铠甲摇头，“你当然敢。”
“那你为何不逃？”
“曾经我逃过一次，后来我就发誓，我再也不会逃了。”血色铠甲的语气带着沧桑和没落。
陈墨挑了挑眉，虽然他能感觉到这血色铠甲是个有故事的人，但有故事的人多了，陈墨不可能一个个关注，“那就安心赴死吧！”
说着，陈墨手中一抖，雷剑猛然刺向血色铠甲。
“杀了我，你就永远不知道真相了。”
眼看刀剑加身，血色铠甲却非常平静。
下一刻，雷剑停在血色铠甲眉心处。
陈墨能感觉到，血色铠甲没有说谎，而且他的灵觉告诉他，血色铠甲说的真相，对他非常重要。
“继续说。”
血色铠甲却摇摇头，“我会告诉你，但不是在这里，跟我来吧，这里的动静太大，很快就会引来虚界其他的虎豹豺狼。”
听到血色铠甲谜语人一般的话，陈墨强忍着给他一剑的冲动，亦步亦趋的跟上了他。
两人在虚空中化作两道光，划过空间。
“我们要去哪？”
“去终焉之地。”
“终焉之地？”
“去了你就明白了。”
两人的速度很快，半天后，陈墨终于看到了一处庞大破败的宫殿。
“我们到了。”
血色铠甲缓缓落入神殿中。
陈墨没有贸然进去，而是展开超凡感知，仔细探查了一番周围，没有发现任何危险，这才跟着血色铠甲进入其中。
宫殿很大，陈墨一直跟着血色铠甲走到最深处，终于看到血色铠甲停在了原地。
在他面前的一截已经断裂的柱子。
柱子上，一张残破的羊皮纸正安静的悬浮在上面，看上去带着几分神秘的味道。
眼看血色铠甲不再前进，反而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羊皮纸，陈墨眉头轻皱，开口问道。
“这是什么？”
“这是旧世界唯一的遗物。”血色铠甲说道。
明明他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丝毫波动还带着一股钢铁般的冰冷，但不知道为何，陈墨总感觉听到这句话后，有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旧世界？”
“就是在你们之前诞生的世界，也是这片虚界的源头。”
血色铠甲平淡的解释却带给陈墨巨大的震撼。
虚界到底从哪来，一直以来大家都众说纷纭，但都没有一个统一的定论，有说虚界是从外界来的，专门吞噬世界而生，有说虚界就是一个巨大的怪物，还有的认为虚界就是世界的反面。
无数宗门的五品修士在虚界中探索，除了变强之外，就是想搞清楚虚界的由来，解除世界的危机，然而这么多年，大多一无所获。
而现在血色铠甲竟然告诉陈墨，眼前这看起来一点都不起眼的羊皮纸，竟然是虚界源头流传下来的东西，怎能不让陈墨吃惊。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虚界形成之前就存在的东西？”
血色铠甲轻轻点头，头盔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响声。
“准确的说，不光是虚界的源头，而是这里所有一切的源头，包括你们的世界，都是从曾经的大世界崩裂出来的一部分罢了。
只不过，你们比较幸运，世界的碎片没有彻底崩坏，但毕竟不是完整的世界，数万年的时间已经足以耗尽世界的本源，于是，世界化虚，虚界被同源的气息无意识的吸引，也就来到了这里。”
陈墨静静的听着血色铠甲说着这些有关于世界的辛秘，心中无比的震撼。
所以，其实这方世界注定就要毁灭？因为它本就是不完整的？
而世界毁灭的原因也不是因为虚界，只是单纯的世界撑不住了？
虽然感性上来说，陈墨并不想相信这样的话，但不得不说，血色铠甲并没有必要骗陈墨。
而且陈墨之前看到的那些古籍上，其实也有一些这方面的提示。
比如说，有些传承悠久的上古宗门中就有记载，在数万年前，灵修可移山填海，可斗转星移，甚至可以长生久视。
随后发生了什么却语焉不详，事实则是某一时刻，突然传承就断了。
于是后面花费了数万年才重新找到新的出路，但再也没有人能长生，顶多就是活的久一些。
后来就是数百年前的天地大劫，把刚刚累积一点底蕴的宗门一网打尽，于是一切又从头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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