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零就是邪教教主后，周恒心态崩了。
自己竟然在人家面前讨论《阴煞功》是不是邪功？
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生怕下一秒自己的元神就会被这邪教教主给吞了。
毕竟他之前可还是啧啧称赞自己的元神很精纯来着。
精纯，那可不就是可口吗？
而且再加上万族劫法，自己在他眼里完全就是一座移动的大宝藏。
他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想通这些后，周恒几乎绝望了。要不是对那位可能找过来的仙花谷谷主抱有一丝期待，他干脆拔剑自刎算了。
零这时却在说道：“看破规则，做人间清醒者，这才是我教教义。至于阴煞功，只是天煞那小子修行的功法而已。”
廖雪毅瞟他道：“那你为什么不阻止？”
零笑了：“因为煞气，其实也是一种觉醒之气。它蕴含有一种强大的毁灭之力，有朝一日，待它成为主导毁灭的规则之力时，阴煞功也许就是正统功法。”
廖雪毅嗤之以鼻道：“以杀人为进阶之路的功法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正统。”
零道：“我说了，未觉醒的人不算人。”
周恒呆道：“你还真会自圆其说。”
零的教义思想，在他看来十分奇葩，但偏偏那些邪教徒野火烧不尽。
零道：“这不是自圆其说，我教有教无类，对那些勘破规则的生灵来说，就好像黑夜中的明月，是唯一的希望。”
周恒沉默了一下后道：“……零教主，你确定这些所谓勘破规则的生灵，不是想找个靠山，然后为非作歹？”
零笑道：“这种人自然不在少数。但你以为其他势力就没有？而他们与我教的区别，仅仅是没有修炼阴煞功而已，而这世上比阴煞功更加邪恶的功法数不胜数。”
这倒是没错。
天地玄黄四阶，不是天才，哪一门功法练到圆满很容易？
这对那些喜欢或者不得不捞偏门、钻研捷径的人来说，与其做只身不由己的蝼蚁，还不如痛痛快快活一世。
周恒发现自己竟然有点赞同这邪教教主的观点了。
他暗自惊了一吓。
这可不得了，将来自己做了邪教徒咋办？像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喊杀？而且所有亲近之人都会受到牵连。
这种感觉，周恒想想就害怕。
不过他随即又想明白，自己只是同意这邪教教主的某些观点而已，因为那是现存的事实。
而他自己，则根本不需要去捞这种偏门。
因为他有原创系统，这是外挂一般的存在，还何苦去作孽呢？
想到这里，周恒看了一眼廖雪毅，发现这小妮子脸上茫然，似乎也被邪教教主说动了。
这是赤裸裸的蛊惑人心啊……
他摇了一下头后，正能量满满的说道：“零教主，这些人虽然不是邪教人，但是在行邪教事。就好像你说的‘人非人’一样，他们也不能说是名门正派。与贵教不同的是，贵教里面全是这种人。”
零道：“你这么贬低我教，是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周恒无比镇定，十分坦然道：“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山岳。”
其实他现在心脏都快跳上嗓子眼了。
廖雪毅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轻于鸿毛，重于山岳，这八个字如雷贯耳，让人心中震撼。
零沉声道：“你的那点利用价值，可抵不上免死金牌。”
周恒笑道：“如果零教主为了这点事就要杀我，那对贵教的教义来说，何尝又不是一种贬低呢？”
零道：“哦？”
周恒道：“勘破贵教规则，我难道不是一个觉醒者？”
听到这话的零再次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说得对，说得对！”零道，“我不杀你，不仅不杀你，将来你必须加入我教，我许你副教主职位。”
周恒眨了一下眼，觉得这邪教教主怕不是有病吧，断然拒绝道：“恕难从命。”
零却不急不缓，说道：“你拒不拒绝其实无所谓，你的悟性很高，迟早会成为我教弟子。”
周恒才不信，不说话了。
零道：“拥有这种觉悟的人，是不会被世界所接纳的，只有我教才会是你的归属。”
周恒干脆扭过头去。
零微笑着，也不再多言了，而是给黄金雄狮指路。
一旁的廖雪毅听着两人论道，虽然面无表情，可心中却百感交集。
她想到了一个词——
命运。
这东西自从存在以来，好像就没有谁能挣脱过。
如果按这邪教教主的话来说，命运的束缚，何尝又不是一种规则之力呢？
她眼波流转，不停的打量着周恒，想着他的未来真的不会加入邪教吗？
而自己呢？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周恒忽然打断了她的思维。
“没什么。”廖雪毅摇摇头。
两人没再交流。
只听到零拍着黄金雄狮的脑袋，指挥它十里之后往左。
黄金雄狮老老实实赶路，一里也不敢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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