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在斯芬克斯城堡里菲利克斯以前的房间内,诺亚赤裸着上身,只穿短裤,坐在地上。
他浑身大汗淋漓,完全湿透了。他低着头,长及腰的惊为天人的冰蓝色头发遮住了脸,难以看清表情。
‘干得好,孩子,你已经拼尽全力。’斯芬克斯平静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称赞他的努力。
他确实该受到称赞,因为他只用了三个月就达到了99%的融合!
这意味着他每三天融合2%,没有休止
一如既往沉默寡言,诺亚点头表示感谢,伸手拿过一个近在咫尺的毛巾。然后他用力擦了擦汗湿的脸,终于露出冷静俊美无比的惨白脸庞。
如果不是面无表情,他真的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
‘去冲个澡,剩下的交给我。’
斯芬克斯一边这样说,一边独自坐在他的意识空间中。尽管一个人也没有,她还是坐在一张桌前,桌上摆着两杯酒。
‘芬里尔,我知道你已经苏醒。’斯芬克斯一边请他入座,一边说,‘来加入我,我会让你清楚现状。’
沉默......就是她得到的唯一回应。
然而,斯芬克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边喝着酒,一边看书。
就在她要翻页时,一阵冰冷的微风掠过她的手指,为她翻了页。
当她抬头时,发现芬里尔已经坐在她对面,一条腿跨在另一条上,手里拿着酒杯。
“解释。”他用生硬粗犷的兽音说,脸上充满冰冷。
虽然他处于人形,让自己看起来像任何其他白狼人,但有某些东西使任何仅仅瞥他一眼的人都会僵在原地。
与他同在,就像与一位国王、绝对的天性支配者同在,他仅仅存在就注定统治所有人和万物!
谢天谢地,斯芬克斯对这些感受免疫,在她眼中他只是与她旗鼓相当的存在。
“我不知道你是否能感知到你的主意识,但你仍被封印在冰界。”斯芬克斯说,“你现在只是在这个孩子使用你的血脉后在他思维中被唤醒的一缕意识。”
与索尔和耶梦加德不同,芬里尔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仍被困在冰界,因为这只是他此生仅执行过一次的方案。
因此,斯芬克斯必须让他知道目前状况。
“......”
芬里尔没有反应,闭上冰冷的白眼,试图感知他的主意识。
如斯芬克斯所言,他感受到了两者之间的链接,明白自己的确仍被困在冰界。
“那么?你可以唤醒主意识吗?”斯芬克斯好奇地问。
“不行。”芬里尔简洁地说,睁开眼睛。
他试图通过链接控制主意识,但失败得一塌糊涂。
他意识到主意识陷入的沉睡太深,除非他主动融合这缕意识,否则不可能唤醒。
“你为什么唤醒我这缕意识?这是你的又一个实验吗?”芬里尔冷冷地问。
“给你看看。”斯芬克斯打了个响指,出现一面镜子,反射她的记忆。
它们以一种连贯的方式安排,芬里尔可以不需要浏览诺亚的记忆就能明白一切。
“看完后叫我。”
斯芬克斯传送回她的房子,不打算浪费时间看他的反应。
芬里尔无视她,专注于镜像。
当他观看新虚拟现实时代的小纪录片时,另一个斯芬克斯女士正和索尔、耶梦加德、阿斯娜坐在一起。
“他看上去生气吗?”索尔紧张地问。
“这是芬里尔。他的表情总是看起来严肃。”斯芬克斯笑着说。
“他现在在做什么?”耶梦加德问。
“看我准备的电影。”
“好吧。”
“他看完后,我们需要和他见面。”索尔说。
这部“电影”包括了菲利克斯和他思维中的住客,因为如果没有他,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
芬里尔肯定会忽略菲利克斯的存在,仅关注他派系的成员。以他们之间的过节,只能面对面解决。
......
一个小时后...
芬里尔将酒杯放回桌上,平静地叫来斯芬克斯......斯芬克斯瞬移到他对面座位。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最好还是向你的兄弟提出。”斯芬克斯说,“让我把你连上虚拟现实系统吧。”
没表情的芬里尔表示同意地点了一次头。
此时,诺亚已经洗好澡,默默地坐在床上等待斯芬克斯女士的下一步指示。
‘孩子,戴上第二个辅助手环,放在眼睛附近。’斯芬克斯说。
诺亚依言听话地照做了。
几秒钟后,第二个辅助手环与芬里尔的意识绑定,让他能进入虚拟现实。
‘现在,你想做什么都行。’斯芬克斯说道。
‘我可以在虚拟现实中试试芬里尔的巅峰能力吗?’
‘你听见他说了。’斯芬克斯女士看向芬里尔。
‘我不在乎。’芬里尔漠不关心地回答。
‘玩得开心。’斯芬克斯转达这个好消息给诺亚。
诺亚立刻登录,直接去他的虚拟现实房间......在过去的一个小时里,他已经阅读了解锁的巅峰主动技能的描述。
一读到,它就让他喘不过气,无法思考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人类不可能拥有的东西。
现在他才真正理解,为什么被告知如果芬里尔拒绝他,他可能无法保留这个技能。
虽然他知道很可能会失去它,但他还是渴望至少在虚拟现实中试用一次。
......
诺亚试验芬里尔终极技能时,芬里尔站在空荡荡的白房间,表情未变。
几秒钟后,他收到进入斯芬克斯的邀请链接。
尽管知道会有谁在另一端等待,芬里尔还是立刻点击了。
在斯芬克斯巨大的金门前重构身体后,他被机器人女仆带到聚会地点。
不到一分钟,芬里尔终于来到这个宇宙级金字塔的许多起居室之一,走进敞开的大门。
他一进入,视线就恰好对上索尔和耶梦加德,他们坐在门对面的座位上。
阿斯娜和斯芬克斯都没出声,看着他们默默对视。
尽管没有言语交流,但他们的眼中都充满各种情感,有内疚、遗憾、悲伤、自责......出乎所有人意料,芬里尔眼神里没有显示任何的愤怒或仇恨。
他阴沉的眼中只流露一个情感......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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