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到了什么，卡尔脸上那澹澹的笑容变得深了一些，看起来有些莫名深邃。
“让噬嗥过去吧，多少增加些压力，按照计算，如果不出意外，再过不久，神圣凯莎也该来了，还是要尽量保持原样的。”
将手中的书籍合上，卡尔出声吩咐道，声音澹澹。
旁边的斯诺微微鞠躬，“是，我神。”
“凉冰那边如何了？”
“我神，她之前已经将大伯伦挖出来了，在半个月前，将您留在地球的暗子，索顿进行了捕捉，现在，索顿正在她那里恢复战力。”
“看起来一切都很顺利，东西都给她了，这样子的话，她也不能怪我了。”
卡尔如此说道。
斯诺脸色有点古怪。
自从我神卡尔转变成幻体之后，就愈发不可捉摸了，除了对虚空的执着以外，就只有对凉冰的关注不变了。
让他有些不知该如何形容。
当然，这也只是他的腹诽罢了，是万万不敢表现出来的。
“这样的话，一块大石将会破碎，虚空时代的到来将会更顺利。”
卡尔喃喃自语。
忽的。
他神情一变，头颅微微低垂，浑身多了一股怂的味道，“走吧，斯诺，出去迎接，看样子，伟大的神圣凯莎已经来了。”
走出书院。
远方。
白色的光点转眼即来。
巨大的王座之上，神圣凯莎翘着二郎腿，神情澹漠的看着下方。
旁边是十数个手持烈焰之剑的高阶天使，身后的洁白翅膀轻轻扇动。
就这几个人，足够将死歌书院毁灭几遍了。
“卡尔。”
卡尔的头低的很恭敬。
“伟大的神圣凯莎，欢迎您的到来。”
凯莎没有理会卡尔的恭敬之言。
“听说，你准备与天使为敌？”
卡尔抬起头，露出一张干净清秀的脸庞，脸上带着丝无奈。
“伟大的神圣凯莎，我冥河没有这样的胆量，而且，与天使为敌，这从何说起。”
“我不想去分辨你话的真与假，你记住自己的话就好。”凯莎这样说道，也不知信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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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还在研究你的……虚空？理论？”
说到这里，凯莎的语气似乎有些寒冷。
卡尔脸色愈发恭敬，却没有予以否认，“是的，只是，我很确信，我并没有侵犯正义秩序。”
这番回答，就像是在告诉凯莎，我是在研究，但并没有违反你的规定，所以，请你遵守你自己定下的规矩。
当然。
如果加上他那副恭敬的语气的话，那就成了祈求了。
“哦？你确定？”语气中带着丝戏谑。
卡尔似乎想起了什么，信誓旦旦道，“我冥河，实力孱弱，哪怕是最强的饕餮，也在前不久与一名为泛人联的宇航文明的战斗中落败，这样的冥河，绝无违反正义的想法。”
“……”
凯莎不置可否。
澹澹的看着他。
卡尔面不改色。
“炙心。”
“女王。”炙心飞出列。
“你留下，如果他搞什么小动作，烧了他。”
“是！”
旁边的彦微微皱眉，有些担心。
“女王，只有炙心一人是不是不太妥当？”
炙心是一名新兵，成为天使大约只有五百年的时间，但因为其超绝的智慧与天资（被另一位王收为徒弟），成为了年龄最小的右翼护卫，地位堪称一人之下。
就连彦，其实也只是高其半级罢了。
这样的地位，彦本不该质疑，但，炙心的年龄终究是太小了些，面对卡尔这样的老牌神灵，彦有些担心也是正常。
只是，凯莎明显有着自己的考量。
她微微摇头，“如果连天使右翼都阻止不了，那正义才真是及及可危了。”
炙心也是说道，“彦姐，放心吧。”
她将手中的烈焰之剑举起，紧紧的盯着卡尔。
试图用行动打消质疑。
而卡尔也很配合的将头又低了下去。
“行了，女王和炙心都这么说了，你这么麻烦干嘛。”旁边的冷插话道。
不过彦没理她。
“嗯。”
凯莎女王都发话了，她自然也不可能再说什么，而且，天使的使命不就是这样嘛。
要么在与邪恶的对抗中凄美战死。
要么在维护正义中英勇牺牲。
或匡扶一方，或万民敬仰……
永远都不会有真正停歇下来的一刻。
她们，为全宇宙，为正义，为秩序，奉献一切。
……
看着凯莎离开。
卡尔的心中大大的松了口气。
虽然他已转变为幻体，但面对神圣凯莎这位诸神之王，依然难免紧张。
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确定自己能否与其对抗。
这是神圣凯莎威压宇宙上万年的强大威望。
而且，最主要的是，一切好在又按照计划进行了，凯莎前往地球，将是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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