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勇者，可惜……你的路已经走到尽头了。”
项羽手握雷刀，磅礴雷劲不断冲击方羽鲸残破的身体。
周遭天庭众人并没有对方羽鲸再度发起攻击，只是淡漠地看着这画面。
也许会有某种错觉，感觉自己才是迫害英雄的反派人物。
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这样的武林，早就没法区分正邪。
被紫雷力量不断摧残身体，方羽鲸口中呕血，还未落到面前的雷刀之上就已经被紫色雷光泯灭。
看着面前的霸王，小鲸皇意志坚毅，竟是笑了出来：
“我说……你休想！”
话音中，被方羽鲸吸收进体内的原本属于皇鲸霸流的力量开始沸腾起来，那浩荡而强烈的武道意志使得周遭天空犹如开水一般沸腾起来。
被雷劲折磨着整个身体，方羽鲸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能力，但是本就不属于他的血涛狂浪却可以随着他的心情而暴动。
这股将《皇鲸动》力量狂化使用的绝世功力一出，整片天穹都红了起来。
血色浪潮不仅攻击近在咫尺的项羽，也攻击着摩柯叶、韩枫、李逍遥……所有在附近的有可能前往追击皇鲸霸流的人。
这是……豁尽性命的决心，以及燃烧自己的意志！
就算是霸王也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威胁性，力量一震，将方羽鲸震飞数百丈。
血色触手犹如妖魔狂舞，震撼方圆之间。
摩柯叶一掌拍碎了袭击自身的妖魔力量，不耐烦地骂了一句：
“不要再拖延了，还是先追击吧。”
说着，摩柯叶打算御空向南方追击。
而周身血气爆发的方羽鲸看见这一幕，更加激动，身上血气像是加倍爆发，冲击上下四虚。
“我说过了……在我死之前，你们都不要想前进一步！”
“那你就去死吧！”摩柯叶冷声一喝，手上至绝佛道掌力幻化巨掌虚影向方羽鲸擒拿而来。
方羽鲸看着这无上佛道神功，心头不自觉动摇，但是很快……动摇的思想被摒弃而去，一身是血的小鲸皇选择了迎着摩柯叶的金色掌力挺身力抗。
金色佛力与血色浪涛对撞，爆发出绚烂之极的绮丽色彩。
方羽鲸本人被这股前所未有的爆炸力量推出来，整个人像是从血水之中浸泡过了一样。
而摩柯叶虽然毫发无伤，却是确确实实被阻拦在了这里。
一身浴血的方羽鲸一手指天，一手平托在胸口，以沙哑的嗓音缓缓开口：
“方羽鲸一身浑噩，亦不知正邪善恶，逐走海外多年，手染血腥无数……或许对于你们这些正道来说，我就是个卑劣而无能的追随者……但你们不明白，我们这样的人，也有自己所执着的东西。”
“天庭如果代表天意的惩罚……那你们，尽可以出手。”
“方羽鲸……就要来一会老天的本事了！！！”
浑身皮肤都已经皲裂，方羽鲸的声音一开始简直细若游丝，但是随着他的话语逐渐说下来，他的气势与声音也在不断增长，渐渐地……如钟声回荡天地。
“皇鲸动——生死无期葬鸿蒙！！”
这一招并非是来自于皇鲸霸流传授给方羽鲸的招式，而是方羽鲸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之下汇聚一世武学领悟，以血气加持的血涛狂浪为引所使出的变招。
此刻的《皇鲸动》不再是独属于皇鲸霸流的鲸皇绝式。
至少这一招……属于方羽鲸。
霎时间，在场众人仿佛能看到一尾巨大长鲸遨游在鸿蒙星河之间，生于微末，于万千星子沉浮中成长，最终伴世而游……直到生命的最后时刻，发出最为宏大的长鸣。
向这个世界宣告，他曾经的存在！
血鲸悲鸣，引爆无尽血浪涛涛。
磅礴能量有针对性的锁定了天庭众人，霎时间让人像是坠入了冥河血海当中。
于此招中，韩枫、项羽、摩柯叶、李逍遥、燕王、武无敌众人下意识出招。
真武神力、九天紫雷、佛道圣气、蜀山剑气……横扫天地四方。
虽然方羽鲸这一招已经远远超过了自身极限，但还是不可能打败诸位修为远远在自身之上的强者。
最终，血浪停歇，血海枯竭……只剩下血气被蒸干后面色苍白的方羽鲸站在原地。
耗尽一身功力、用光所有生命力……此刻还能维持御空状态不从天上掉落已经是个奇迹了……
韩枫看着这个豁命阻拦自己的敌人，莫名也对他反感不起来，轻轻拂袖说道：
“也无所谓，反正现在皇鲸霸流也逃回东武林了，咱们现在不用着急追击，先回天庭召集兵力吧……回去整兵直接全面进攻东武林。”
周遭众人闻言，尽皆称是。
而方羽鲸在听到韩枫这段话之后，苍白的脸上微微一笑，整个人再不能撑持，径直从天空掉落。
义父……我……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韩枫见状，也无甚感慨，跟徐沧琅打了个照顾就离开了。
————
蜀山天庭之内，大殿后方的莲花池边，楚卿霓正学着韩枫的样子拿着韩枫的钓竿在池水边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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