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陈大牛的那点本事，自然是没有资格见到女皇的。
不过再加上有心人的利用，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这头姜婉和姬明月还在商量着男学的推广，以及如何让女夫子愿意认真教男子，课程又该选哪些，以后是强制性要求上学还是奖励式……
那头的陈大牛已经被大皇女偷摸着带进了宫，带到了前任女皇姜庆凤面前。
“母皇，儿臣没有撒谎，那个天女娘娘就是假的，是那个叫姜明月的女人冒充的。”大皇女神情激动地说着，又指着跪在地上的陈大牛说：“母皇，这便是那姜明月的君夫，他能证明我说的话是真的。”
此时的陈大牛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心惊胆颤地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他倒是想按着先前大皇女说的来做，可只要一想着面前的人是女皇，他就害怕得不得了，只觉得自己的嘴巴就跟缝起来了似的，根本就张不开。
而且更糟糕的是他一紧张就内急，现在是紧张又害怕，整个人根本就绷不住。
大皇女还等着陈大牛戳穿那个假天女娘娘呢，结果等来等去，等到殿内传来了一股子奇怪的骚味。
姜庆凤以极其不稳重的脚步，快速往后跳了两下，捂着鼻子满脸嫌恶地看看地上那男人，又看着自家大女儿。
她终于是没忍住气，大声怒骂道：“姜河清，你带个男人到朕，到我面前，就是让他来熏我的么？”
居然敢在她面前做这种无礼的事情，真是气死她了。
姜庆凤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恶心的事情，连带着看大女儿都生出了怒火来。
大皇女也没想到，明明母皇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这该死的下等人居然就吓尿了。
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又恶心人。
莫说是姜庆凤了，就是大皇女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失礼的场面。
可真让大皇女放弃扳倒姜明月的机会，她又根本舍不得。要知道就算女皇退位，那坐上女皇位置的人，也应该是她这个大皇女，而不是从穷乡僻壤出来的刁民。
大皇女深吸一口气，结果那尿骚味儿太冲，害得差点没呕出来。
但她愣是强行忍住了恶心，语重心长地说：“母皇，他真的是那个假天女娘娘的君夫，那个女人就是个骗子，她就是个下等人，你可千万不要被她骗了啊。”
姜庆凤有些厌烦地看着大皇女，说什么真的假的，她还不知道这些女儿的心思么，一个个就惦记着那张凤椅。
可她还没死呢，这位子哪里轮得到她们来指指点点？
而且她有那么蠢么？天女娘娘若真是假的，那之前听到的那道声音怎么解释？那些片刻时间全部都变了模样的神像又怎么解释？还有一瞬间都动不了的守卫，只有天女娘娘能打开的挽月阁……
一切的一切，都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天女娘娘确实是真的。
她虽然是女皇，可也只是普通的凡人俗女，她又不是嫌自己命长，怎么敢和神抗衡？
反倒是她这个平日里看起来聪明的大女儿，现在看来真是一个糊涂蛋。
姜庆凤捂着鼻子，瞪着大女儿：“姜河清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辱骂天女娘娘。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执迷不悟，我可就要大义灭亲了。”
反正她的女儿多得是，与其将一个蠢货留在身边膈应天女娘娘，还不如将蠢货发配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大皇女可不知母皇的心中所想，她只怀疑那乡下人给母皇下了蛊了，怎么就将母皇迷惑得这么厉害？
“母皇……”
还不待大皇女继续说话，姜庆凤叫了宫人进来，将大皇女和陈大牛一并送去了天女娘娘处。
她这人啊，确实是没什么本事，可她会见风使舵啊！
真以为这皇位那么好捡啊，她的那些姐妹都死光了，她能安然活着捡漏，就已经是最大的本事了。
~
面对着身份尊贵的女皇，陈大牛是一声都不敢吭，是吓得尿流了一地。
可面对着他曾经的妻主，他是没有半点畏惧的。
“明月，我终于找到你了。”陈大牛看到姜明月的那一刻，几乎都忘了自己所处的地方，他一下子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快步朝着妻主走了过去。
不过还没有等他走两步，就已经被宫人拦住了去路，并斥责他：“大胆，见了女皇还不下跪？”
陈大牛压根儿就不理会宫人们，只眼巴巴的看着妻主，“是我啊，我是大牛，明月，我是你的君夫啊！你忘了么，我们还有三个孩子，我们成婚……”
姜婉用手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待陈大牛从成婚说到生子，又说到两人有多么恩爱，携手走过十多年的时光，姜婉听不下去了。
毕竟据她看到的那些原主记忆，陈大牛和姜明月与其说是恩爱，倒不如说是凑合过日子，甚至还因为生不出女儿，陈大牛的所有心思，都用在了全力讨好姜老太太上面。
别说是对三个儿子了，就是对他的妻主，他也是多有忽视的。
也亏得原主性格并不强势，不然以陈大牛的作为，他早就被休了。
回过神，姜婉眉头一挑，朝着一旁的宫人道：“拖出去斩了吧！”
不得不承认，在逆骨回归自身后，姜婉的性格逐渐朝着曾经的自己变化。
要是在以前，她可能会心慈手软，会罚陈大牛，但并不会伤及他的性命。
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姜婉只觉得既然陈大牛送上门来找死，她要是不送上他一程，那岂不是可惜了？
宫人们答应一声，纷纷上前拿人。
陈大牛瞪大了眼睛，眼里总算是露出了惊恐之色。
他连忙看向旁边的大皇女，惊声求救：“大皇女殿下救命啊，你说过要护着我的，你说过只要我听你的，你就能让我免去受罚的……”
劝说母皇失败后，就一直装死的大皇女，在听到陈大牛的话，心里简直是后悔莫及。
之前她到底是被什么迷了心窍，怎么就觉得这个蠢货能扳倒假天女娘娘了？
现在这个蠢货要死了不说，还把她给搭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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