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高近八尺，发丝盘起，眉眼间隐藏着陈小山见过的最美山水，负手侧立于空，似有所想。
不过几瞬，青鸿子伸手一点，女子身影淡去，玄鳞战甲又化为一方剑匣落在小顾道人手中。
“......”陈小山张口结舌，一时无言。
“祖师名叫战宁，你记住就行了。”青鸿子说道，“你先练这套无影剑遁，等你修为再有进展，便可以学习开天金章。开天金章是这两路剑经的基础身法，不可不熟。”
陈小山连忙躬身应喏。
“剩下的让长风教你。”青鸿子收了剑域，一步不见。
“......祖师人呢？”陈小山问道。
“我哪知道？老头子说她早已经遁破大千，不在此界了。”小顾道人一指对面，“你坐好，先默念一遍剑遁口诀。”
陈小山依言而做。
接下来小顾道人开始讲解这门剑遁，从九窍开始说起，几百字的文章一直讲了两个多时辰才算结束。
陈小山囫囵吞枣记了个大概，最后如同醒悟一般说道：“师父，原来这门剑遁走的是穿梭虚空的路子！”
“不错！”小顾道人笑道，“你先把行气法门记住，多多练习，凭你的资质也要八条灵脉全部稳固才能打出剑芒，离剑芒羽化还早得很。”
“剑丸和飞剑就是在剑芒之后的路有所不同吧？”陈小山问。
小顾道人摇了摇头：“不然，剑丸和飞剑差不多，只不过剑丸在羽化成丝方面要容易一些，飞剑在剑光分化方面要容易一些，直至最后一剑成阵破尽万法。”
“师父说的好像和上次叶师兄说的不一样。”
“那小子怎么说的？”
“他说剑丸和飞剑擅长的方向不同，剑丸更适合修炼剑域，但是刚才听师父说，这两者没啥区别。”陈小山思索后说道。
小顾道人一笑：“每个人的资质都不一样，对你来说，你可以用飞剑同样打出剑域，也可以用剑丸破尽万法，他却未必。二师兄是因材施教罢了。”
“师父，你的战甲很威风啊。”陈小山心下得意，顺口称赞道。
“那是整整一座灵山，能不威风吗？”小顾道人叹了一口气，这次倒没说有钱没钱的事。
“啥？”陈小山听得莫名其妙。
“咱们给了天工府整整一座灵山，才换来了这套战甲。”小顾道人拿过剑匣，轻抚了两下，似乎想起了很多旧事。
陈小山不知道灵山是何物，也不以为有什么了不起，随口道：“以后咱俩多捞几座灵山回来不就行了？”
“好志气！哈哈——！”长笑声中小顾道人捞起剑匣，冲天而起，眨眼间不知去向。
“跑这么快，不是怕我要他赔剑吧？”陈小山自言自语，“对啊，我的剑！”
他一声大叫，跳下了山顶，冲向储物阁。
......
“小山师侄慢走，下次有好的我还给你留着。”
储物阁外，周长老笑容可掬，还冲陈小山挥了挥袍袖送别。
陈小山也不答话，拿着剑转身走向了对面左偏殿的演武间。
“这老头真狡诈！看来他知道我今晚要比剑。”
今天听师父讲剑没注意时辰，现在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没吃晚饭，又和周长老讲了会儿价钱，最后七枚灵石成交，看成色还不如上次买的那把。
演武间的长老姓吴，陈小山走进来的时候，他正在和弟子们聊天，几个内门弟子中除了方家两兄弟，别的都到齐了，连马行川都出来看热闹了，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此处摆设简单，除了一条案几和四个蒲团，没有多余的物事。
吴长老同何菀蓁在案几两侧对坐，其余几位都站在一旁。
“小山，你可算来了。”叶景天先上前打了招呼。
马行川冲陈小山拱了拱手，万飞羽偏过了头去。
陈小山对马叶二人拱手还礼。
万飞羽这时转过头与何菀蓁说道：“师妹，好好打。”
何菀蓁没答他的话，站起来对陈小山点了点头。
陈小山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对自己点头是啥意思，叶景天扯了扯他的袍袖，小声说道：“给钱。”边说边向吴长老那边使了个眼色。
陈小山不禁腹诽：这都啥规矩！弟子用自家的演武场还得掏钱！他正想问问吴长老要多少灵石，何菀蓁走上前来，先看了他头顶一眼，接着背过身去，再转过来时手上多了一个小巧的粉色储物袋，然后从里面拿出两枚灵石递给了吴长老。
陈小山面上一热，猜到何菀蓁看到了自己头顶上的竹簪子，以为自己没钱，不过这事没必要解释，便只笑笑没说话。
听万飞羽说道：“师妹，我这里有，我替你给。”
何菀蓁摇摇头，说了句‘不用’，又对陈小山说：“这次我给，下次你给。”
“以后只要师姐过来，我都包了。”陈小山点点头。
何菀蓁一声轻笑，并未说话。
马行川凑上来，小声问道：“师弟，你哪来那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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