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课还有很多人朝着她这边望着。
相比起来周圆圆倒没那么闲，小姑娘一下课就拿出了物理练习，低着头认认真真地做题。
只是好像卡在那里半天没动了。
姜蕖无意中看了一眼，凑过去：“你这个，公式写错了。”
周圆圆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她，结结巴巴开口：“是、是吗……”
姜蕖意识到自己自己好像是年纪倒数第一，耸了耸肩：“我猜的，你检查一遍。”
周圆圆不好意思起来：“那我检查一遍……”
检查过后，更不好意思了：“谢谢你，乔、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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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姜蕖没在意，本来刚刚也只是顺口。
但没想到旁边的小姑娘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又一节课下课，同桌突然小心翼翼地扯住她的袖口：“乔音，对不起……”
姜蕖：“？”
她太过分了，怎么能因为乔音成绩不好就不相信她，明明她是好心……
周圆圆越想越愧疚：“下次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和我说，我一定帮你！”
虽然没明白怎么回事，但这么一说，她好像还真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姜蕖摸了摸下巴，脑袋压了下去，周圆圆也低头，两只小脑袋凑到了一起。
姜蕖：“你说，男生喜欢什么样的？怎么才能讨到男生喜欢呢？”
“……”周圆圆脸色爆红：“我、我也不知道……”
姜蕖直起身，叹了口气，她没注意到，自己身后的过道就这么巧的经过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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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厌拎着自己的黑色书包，面无表情地朝自己的位置走，没有因为姜蕖的话产生一丝停留，也没有一点表情变化。
陆翌承倒是顿了顿，视线复杂地看她一眼，姜蕖察觉到目光，迎了上去，两人眼神在半空中碰撞了会儿，陆翌承率先移开。
奥，好像是男主。
姜蕖想起来了。
怪不得有点眼熟，刚来的时候给他送的情书好像。
姜蕖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一回头碰上周圆圆有些好奇的目光。
“乔音，你喜欢的是陆翌承吗？”
姜蕖挑了下眉：“你不知道？”
按理说原主喜欢男主不该是全校人都知道的事吗？这小姑娘怎么两耳不闻窗外事呢？
周圆圆果然有些羞愧地红了脸：“我、我应该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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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姜蕖手痒在她脸上捏了捏，解释了句：“我不喜欢陆翌承，我喜欢姜厌。”
那可是她的二十亿，什么男人能比得上她的二十亿啊？
周圆圆脸色变了一下：“你喜欢……姜厌？”
说着，视线朝着教室后面飘去，姜蕖顺着看过去，姜厌的位置上此时坐了人。
少年双臂环着枕在脑袋下，宽大的帽檐甚至盖住了小臂，一动不动的，闲人勿近的态度表现得很明白。
当然，一般也不会有人去近他的身。
周圆圆纠结地看了她好一会儿：“你……要不要换个人喜欢啊？”
姜蕖：“不要，我就喜欢他。”
没有什么比二十亿更让她喜欢。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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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圆圆是乖孩子，她虽然也不太喜欢姜厌阴沉的性格，但也做不到像其他同学那样肆无忌惮地说他的坏话。
可是她听别的同学说，姜厌无父无母，整天和一群地痞流氓厮混，抽烟喝酒，还经常出入酒吧这样的声色场所……
乔音这么好，喜欢姜厌会吃亏的。
但是她刚刚拒绝的那么斩钉截铁，周圆圆也不知道该不该劝她了。
很快上课铃又响了起来，数学老师抱着厚厚一沓作业本进了教室，脸色不是很好看。
一进来就重重地把本子拍在讲台上，声音尖细吵人：“上次的作业，有谁没交！自觉点自己站起来！别逼我点你名字！”
姜蕖眨了眨眼。
她是肯定没交的，毕竟她都几天没来了。
但是看了看周围，没一个人站起来的，她是个俗人，别人不站她也不站，等老师点名字吧。
肖燕看着鸦雀无声的教室，气往头上冒，再一瞥眼看到还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的姜厌，一时间更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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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一个黑板擦就扔了过去，正打在脑袋上。
少年好像是被惊醒，脚一蹬猛地抬头，眼瞪得老大，甚至可以看到里面泛红的血丝。
姜蕖有些好奇昨天晚上她离开后他干什么去了。
肖燕火还没消，而此时正好有了姜厌这么个出气筒，指着对方就是一顿骂：
“姜厌！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学生！你都几天没来上课了你知道吗？要是不想上学就滚回家去！看到你就来气！”
少年站着没有反应，只绷着脸，一言不发。
肖燕还在继续，站在讲台上口沫乱飞，眉眼间时不时闪过明明白白的不喜：
“作业不交课不上，整天在大街上厮混不，你这种人以后出了学校能干什么？只能继续和你那群狐朋狗友一起当个废人，社会的蛀虫！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教你的，教出这么个鬼样子……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说这么多都是为了你好！”
姜厌还是一声不出，却抬起头目光黑沉。
即便是没交作业，这话说得也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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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过分又能怎么样？
班里所有人都知道，姜厌无权无势无人管，肖燕也不是第一次拿他出气了，毕竟班里的其他刺头家里都是有背景的，肖燕她也得罪不起！
只能他每次都受这罪了。
教室里不知道什么地方发出隐隐笑声来。
姜厌拳头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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