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好了就走。”琴酒无视了基尔的询问，脑中大概确定了自己现在的方位，两人一起跳进地下水里，顺流而下后前方越来越窄——主要指头顶没有水的空间——甚至有的地方需要潜游过去。
游泳是要件消耗体力的事情，琴酒停在一个空旷的弧形空间里，目光定格在头顶的一个空洞上，然后朝石壁游去，沿着弧形石壁爬到空洞里钻了进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还泡在水里的水无怜奈。
能在组织卧底到现在，水无怜奈的身手自然也不差，跟着琴酒翻了上去，这是一道很窄的通道，一人高一人宽，像琴酒那种高个子还得弯腰才能通过。
走在前面的银发男人将手枪上膛，在这种黑暗到没有一点光线的地方毫不迟疑地前进，真的没有一点光线，睁眼闭眼没有任何区别。
黑暗很容易勾起人内心的恐惧感，喜欢光亮是人的天性，黑暗也容易让人失去方向感和对时间的感知。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突然出现一道光亮，从黑暗到光明一刹那的失明，基尔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地下基地，这里不大，三十平米左右的空间，放着各种精密仪器。
“你闹出的动静也太大了。”一个沙哑的男音响起，基尔警惕地看过去，一个穿着黑袍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一定皮肤都不露的家伙出现在眼前，“这是猎物？”
“她如果是就好办多了。”琴酒哼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盒子，“你要的都在里面。”
黑袍男子也递给琴酒一个相同配置的盒子，“这里都收拾完了。”黑袍男子没有打卡盒子，直接装进了口袋，转身朝另一个密道离开，“再见。”
琴酒则是原路返回，“琴酒，这也是任务？”基尔终于找到了机会开口说话，猫眼中满是疑惑。
“顺便罢了。”也不知道顺便的是任务还是来这里交换东西，再度跳进水里，琴酒拿出一个绳索，一头绑在基尔的腰上，一头绑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后一头扎进水里，熟练地从水里的一个洞口进去，还不忘把基尔拽过来，在这里眼睛没有一点用处，琴酒的动静又微不可闻，如果不拽着点，基尔十有八九会跟丢。
几分钟后，基尔明显体力不支，他们现在完全在水下，不能换气还要不停地往前游，琴酒察觉到了基尔的疲惫，拽了拽手中的绳子，将人拉到面前，一手拽住基尔的衣领，一手捂住她的口鼻，加快速度往前游。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无怜奈感觉自己都快缺氧死亡了，死死捂着她口鼻的手突然松开，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脱离的水无怜奈被琴酒拉到岸上。
琴酒在等基尔缓过劲的同时也看见了死守在原地的伏特加的邮件，扯来扯嘴角，发了个位置过去，不多时，一辆保时捷356A出现在眼前。
“大哥，你没事吧？”伏特加第一时间确定琴酒的安危，语气略显慌乱。
“能有什么事。”除了头发湿了，不防水的衣服湿了，还能有什么事？他的手机以及身上的其他武器都是提前做了防水准备的，相比起琴酒，水无怜奈就比较狼狈了，身上全湿了不说，手机之类的也报废了。
不远处再读传来爆炸声，地表再一次塌陷，将脱力的水无怜奈扔到保时捷356A后座三人迅速离开。
琴酒靠在座椅上，目光沉寂，人越来越少了，不知道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再见。
再次相见。
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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