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达淡淡地说道：“这也是症结所在，巫师文明无法在狭义上使用碾压性的力量征服神灵文明，那么我们在广义上也可以使用世界观征服整个神灵世界，继而驱除巫师文明的影响，成为这个世界的无冕之王。”
亚度尼斯笑了笑，说道：“主上的想法非常正确，但是我们又该如何定位这个世界的神灵呢？”
“据我所知，神灵都是一种自诩高贵的知性概念生物。”
张达淡笑道：“我想他们一样怕死。”
……
卡洛儿茫然地看着大厦下的川流不息的大街，心里烦闷不已，“明天又要交神国位面租金了，信徒又在急速流失，收集的信仰越来越少，已经快无法维持神国运转。”
“哎，算了，半神也不错，至少长生不老。”
“咳咳……”
“谁？”卡洛儿内心一惊，脑海中本能地划过猎神者，一脸戒备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张达和亚度尼斯，“你们想干嘛？”
亚度尼斯向张达介绍道：“她叫卡洛儿，自然女神的小女儿，曾经主宰风之法则，但是自从科学崛起后，她已经跌落凡尘。”
“后来虫洞明用，这个星球维度级别的半位面被陆续发现，她的神国半位面也成为这个世界公有财产。”
“考虑到神明的反应，统治阶层以一个廉价的价格将半位面承包给这些神明，缓解人神矛盾。”
卡洛儿瞳孔缩了缩，来人显然做足了功课，已经拿捏住了她的短处，“神明即是堕落凡尘照样是神明，你们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否则我不介意违背人神法典，引爆神国。”
“我想公共财产半位面毁灭，足以令你们牢底坐穿。”
张达饶有兴致地看着卡洛儿，淡淡地说道：“何时尊贵的神明已经堕落到使用如此低劣的威胁。”
卡洛儿一窒，内心莫名地浮现一种屈辱的感觉，“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张达淡笑道：“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对死亡的恐惧，如果你不想陨落于无名，我想我可帮助你再现神之荣光。”
卡洛儿好笑道：“就凭你，巫师文明采取的科学攻略，无懈可击，凡人已经不在敬畏神明，没有凡人的敬畏，神明从何处获得信仰。”
“无知。”
张达不屑道：“无知从来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
“傲慢的神明作为土着，一手好牌却作死于自己的傲慢。”
“傲慢？”
卡洛儿冷笑道：“神明并非傲慢，二十因为神明的生命层次远远地高于凡人。”
张达讽刺道：“无论你们多么高级，在宏观科学文明力量面前，你们不是照样趴着。”
卡洛儿恼怒道：“如果你是来嘲笑我这个没落的神明，那么你的目的已经达成，现在请你离开我的房间。”
张达笑了笑，说道：“神明的失败，不是因为他们实力不强，而是他们没有转换一个思维角度，将那份强大的力量服务于社会，如果神明融入文明，那么科学文明未尝不能成为神明的羽翼，那时巫师文明广义的科学入侵自然告破。”
卡洛儿淡淡地说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妙计？”
张达淡笑道：“你有神国，在神国中无所不能，为何不用神国盈利，摆脱现在的窘境？”
卡洛儿不解道：“神国只有信徒才能进入，凡人是无法进入的。”
张达沉吟道：“信徒亦有区分，圣徒、狂信徒、普通信徒、泛信徒，培养一个圣徒或许非常困难，但是招收泛信徒却非常简单，只是你们的方法不对罢了。”
卡洛儿皱眉道：“泛信徒是没有资格进入神国的，这是诸神的底线。”
“泛信徒信仰诸多神明，一旦接收泛信徒，很有可能发生大规模的神战。”
张达讽刺道：“现在的你们还有可能爆发神战吗？”
卡洛儿一窒，一想到现在恐怖的科学文明，连神国都成为公共财产，诸神还有什么资本爆发神战，“泛信徒也不是不能接收，但是一旦放开现在，诸神的最后尊严将荡然无存。”
张达好笑道：“尊严能当租金吗？尊严能当信仰吗？”
卡洛儿深吸一口气，她确实已经无法在忍受包租婆催租的日子，“你说我该怎么做？如果真的能帮我，我愿意与你签订协议，利润五五分。”
张达摇了摇头，说道：“五五分太多了，三七吧。”
卡洛儿皱眉道：“你要的也太多了。”
张达淡笑道：“你七我三。”
卡洛儿一愣，“你说什么？”
张达淡淡地说道：“一个提议换取三分利润已经非常丰厚了，我不是得寸进尺之人。”
卡洛儿顿了顿，不解道：“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
张达淡笑道：“你不懂资本市场，以后你懂了，就会发现我得到的非常多。”
卡洛儿沉吟了一会，说道：“那就三七吧，无论以后如何，我都不会反悔，以我的神名发誓。”
张达点了点头，说道：“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史相互关联的事物，这个世界的物质文明已经发展到了极端，但是这个世界的精神文明还非常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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