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虽然已经猜到了答案，但是幻天离还是抱着最后的期望向雪明问道。
“是！”雪明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一个字。
得到回复的幻天离也不再抱有幻想了，重新低下了头，车厢又重新恢复了安静，而且这次的安静似乎让空气变得更加压抑了。
低着头的雪明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紧了，就好像是在拼命压抑着什么情感，过了很久，似乎是忍不住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不是吗？”
雪明的声音不大，但是谁都能听到他声音中的冰冷：“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自私的不是吗？”
“当初雪义把我带回来的时候有想过这样子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吗？他没有，他在乎自己的利益，为了自己的利益还杀死了我无辜的父母！”
雪明的声音在颤抖，他在极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暴走，也就在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他猛地他起头看向驾驶室的竹溪：“你们想要对我做什么就直说不要这样子折磨我！”
“我们要杀你的话你觉得你能活到现在，你觉得我们要杀你的话会弄得这么麻烦？”
竹溪的声音让雪明重新安静了下来，只见他重新低下了头，再也不说话了。
楚陵一直保持着安静，他不知道雪明的故事，不知道雪明经历了什么，他只知道他现在最好就不要说话，不要引起竹溪的太多注意，不让接下来倒霉的可能就是他了。
转过头看着在自己身边低头不说话的幻天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楚陵感觉幻天离好像一下子变得冷漠了很多。
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幻天离突然投起来头来，重新看向竹溪问道：“你们早就知道了雪明要做的事，但是没有阻止他是吗？”
幻天离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声音也不带任何的情绪，眼中也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竹溪沉默了好久，然后才回了一个字：“是。”
“你们没有阻止是因为你们也需要一个理由让北大洲的人自愿迁到蓝语城，是吗？”
这次竹溪一直没有做出回答，他好像也就这样子沉默了。
但他不回答也可以算是一种回答吧。
“我知道了。”幻天离平静地说完，就回过了头，又一次沉默了，这次他再也没有任何的情绪表露，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车厢重新陷入了一种压抑的沉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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