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迅速思考，陈行回答道：“在下无根无底，一介荒人。”
至人有许多特征，说自己乃至人，找死。
陈行决定赌一把。
很快，陈行知道自己赌对了。
老人并没有立即动手，那空洞的眼神有些怀恋：“荒人啊…很久之前，我教过一名弟子他也是荒人，你应该认识，他叫黄恶。”
黄恶是这老人的弟子？
陈行心中惊讶，黄恶他自然认识，乃烈榜十五的天骄，最为重要的是此人乃一介荒人，却达到这般地步，是许多荒人的偶像，师姐冉灵便在其中。
“晚辈知晓黄大侠，我极为崇拜他，”陈行点头认真道。
“我，也是一个荒人。”
老人突然看向陈行，空洞的眼神略微凝聚：“你的身体很强，身体根骨也是百年一遇的人才，一个荒人能做到这样的地步，你已经不弱于那些从小吞吃天财地宝的至人皇室，你叫什么名字。”
“回前辈，晚辈名为余文！”
陈行立即道。
但老人却是漠然的看着自己，那般目光，仿佛将自己给看透，让他不寒而栗。
“弱者的谎言在我面前毫无意义。”
老人沙哑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叫什么。”
“晚辈陈行！”陈行心中不寒而栗，哪里还敢隐藏，说出自己真名。
“不错，”老人点点头又道：“你杀了我养的小玩意儿，便罚你在此地呆一个月，哪里也不准去。”
“是的前辈，”陈行轻轻点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没有反抗的力量。
同时，陈行与这老人交谈一会儿后隐隐有种错觉，或许这次并不是自己的危机，相反恐怕还是自己的机缘。
“你已抵达炼脏极限，接下来便是迈入技法，只是我很奇怪，你两门武功都已经修炼到了极致，可为什么却并没创出新路，突破技法。”
老人突然问道，自问自答：“或许是有高手灌输记忆？或许是你…”
他说着说着，陡然停了下来。
本来微微凝聚的眼神再次空洞，茫然，无神，像是两颗深不见底的黑洞。
“前辈，前辈？你怎么了？”陈行轻声呼唤。
下一刻，陈行心中警铃大响，浑身汗毛倒竖。
唰！
眼中瞬间失去了老人的踪迹。
砰！沉重闷响，剧痛从胸口位置传来，陈行化作流星倒飞出数十米远，将山壁撞出蜘蛛网的裂痕。
还未等陈行从突然的袭击回过神来，老人再次出现自己的面前，口中说道：“你认为，武功是什么东西？”
“草！”陈行终于没忍住破了防，这老人就是个疯子，不折不扣的精神病。
轰轰轰！
老人双手作掌，化作满天掌印铺天盖地的打向陈行。
陈行只能被动防御，后面的石壁在老人的摧残下疯狂颤抖，无数的掌印被盖在了石壁上。
如此两个呼吸后，支撑陈行的石壁轰然炸开，陈行也随之倒退。
“我受不了了！”
五倍，龙虎！
轰！
疾烈三伐！
……
望江府。
一座园林内部。
灵天与灵炎二人对坐与楼亭内部，下棋对饮。
灵炎坐在太阳处的位置，庞大的身躯哪怕只是端坐就将大片阳光遮挡，使得亭子内部大半都是阴影。
许久，灵炎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烦躁，突然大手将棋盘连带着石桌拍成碎片。
面对如此，灵天脸上也没有出现什么表情，他早已经习惯。
“师弟的养气功夫还是这般差，师弟修炼冰清无情法这么多年，只能映于表象，内里依旧爆裂如阳，继续下去，恐怕很难迈入神空啊。”
灵天笑着说道。
“师弟迈入神空了？”灵炎眉毛轻挑。
灵天笑了声：“师弟问的好，昨日心有所感，领悟自身武道意志，如今已经迈入神空。”
“我不信。”
“是么？”灵天笑着喝了口茶，看似平澹普通，但在灵炎眼中，灵天的身后却出现一只架着白云，扬起翅膀，无比高傲的白鹤。
“现在相信了吗？师弟，”灵天笑眯眯的道。
灵炎凝重道：“白鹤仙人形，没想到你已经练到这种地步。”
“呵呵，凑巧运气好，比起师父，我还差的多，”灵天摇摇头。
“师兄找我来，不会就是想打击我吧？”灵炎再次恢复面无表情的状态，只是一对眉毛却是隐隐皱起，他在尽量压制着内心的怒火。
“当然不是，贫道有这么无聊？”灵天嗤笑声，从储物戒内取出一面通体透明，犹如琉璃一般的圆镜。
“此物是我花费大价钱求天仙宫金丹真人炼制的照形宝镜，将近一月时间，如今总算炼制成功，有了此物，任凭那陈方易容再强也会在此镜现出原形。”
灵天自信的说道，说着就将镜子收回储物戒内。
灵天起身，背负双手：“师弟随我走罢。”
“去哪？”
“藏心楼，炼丹堂，会会那炼丹大师陈方，看看他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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