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好处的事情，难道你就不做了？”
“我是一个商人，无利不起早的商人。”
“我知道你想摆脱徐清来，我们手上有能让他不能翻身的证据；如果你当个污点证人，你身上的罪孽可以减轻，你说不定可以陪你孩子一起长大。”
凌泗勾唇，看着从尚。
“亏你还和绮丽认识，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点也不在乎我所谓的孩子吗？他的出生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虽然从来没说出过，但是，以前的凌泗，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这次，突然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凌泗突然觉得，心脏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
很难受的感觉。
“真的会有父母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吗？”
“闵万行就从来没有在乎过闵绮丽。孩子出生后就是一个独立的人，为什么一定要谁喜欢他呢？我的孩子，会很坚强，不需要别人，自己也可以长得很好。”
凌泗已经油盐不进了，从尚多说无益。
“咱们之间的沟通没有任何意义，凌泗希望你以后好运。”
出去后，闵绮丽站在门口。
“师兄，你们聊得怎么样了？”
“我已经尽了，凌泗既然不听，那就别怪咱们了；绮丽，不管你做什么，师兄都是支持你的。你现在要坚守的不只是闵家，还是那份对公里正道的坚持。”
被从尚说得鼻头有些发酸，闵绮丽轻笑，“师兄，你别把我说得那么伟大，我就是为自己。”
“我们小绮丽永远是最棒的，不管做什么都是最棒的；我知道你经历过的一切，所以我不会指责你做过的事情。是他们有错在先，你做这些都是情有可原的。”
从尚无底线的偏袒，闵绮丽真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绮丽，”这时凌泗走出来，看到闵绮丽，热情地上前打招呼。
“你和从尚聊完，你们之间的答案，就是我和你的最终答案。凌泗，既然你决定站在对立面，那么，咱们没有见面的必要了；闵万行虽然不是个好人，但他身上也有可取的地方。这些东西，你不但没看到，还都学会了；你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你的孩子遇到你，真的是他的悲哀。”
先是冯曼，后面是如何做一个父亲。
凌泗这么些年，好像从来没有为自己做过什么。
“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绮丽，我是喜欢你的，我做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你为什么从来不听我的解释呢？”
“事不过三，有些话说出来就已经没有意义了；凌泗，你需要的从来从不是我的喜欢，而是一个心安理得的，抢夺闵氏的理由。”
事实被无情的戳穿。
凌泗没有脸红窘迫，一脸无所谓坦荡的看着闵绮丽。
“既然这样，那我就承认了；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闵氏。我和我妈这么辛苦，凭什么到最后闵氏没有我们的一份。”
终于承认了。
冠冕堂皇的假话说出来，凌泗是说不出的舒爽。
“闵绮丽，我说出来了，你很开心吧；你一直以来的判断都是正确的，但是那又怎样？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我喜欢你，是你先辜负我的。论坏人，你才是；我是无辜的受害者。这些可都是闵万行交给我的。对了，你应该不知道闵万行怎么死的吧？”
凌泗的眼中是寒彻骨髓的冷淡。
对一切的痴狂。
这才是真正的他。
文质彬彬、待人有礼，都是他骗人的假象。
现在，假象被戳穿了。
做回了真正的自己。
“难道是你害死的？”
“你很聪明。是，也不全是；我只是推了一把，最后还是他自己决定的。闵绮丽，你要我帮你一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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