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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从耳机里得到从尚的进一步指使。
“那么，请问，剧组里的其他女演员，在你眼中的定位什么样的？”
“都是一些一起合作的好姐妹，我们有时间还会一起玩的。”
“可是，我听说，你正在边缘化某些演员；甚至想要联合别人，把她赶出剧组，你说这是真的吗？”
“这怎么可能？我把剧组里每一个女孩子都当成了好姐妹，难道你会陷害自己的好姐妹吗？”
顾宛表情无辜的反问。
“这个就要问问当事人了。”
一个长相乖巧、性格软糯的女孩子，颤颤巍巍的走进来；看到顾宛对自己的阴狠眼神，身子狠狠的抖了抖。
眼眶红红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不要害怕，把当时跟我说的，再复述一遍；我会给你主持公道的，这里没有人会欺负你。”
顾宛的眼神淡淡的，却能从中读出毒辣的狠意。
“我，我，我什么也没说；顾宛小姐对我很好，我们是一家人的姐妹，她会带着我去玩、去吃好吃的。请您不要污蔑化她了。”
小女孩被顾宛驯化得已经成了肌肉记忆，一个眼神看过来，心中倒背如流的稿子，一个字不差的吐出来。
盘问再次回到了原点。
“看吧，助理先生，请问这就是你说的问问当事人？我不知道是谁跟你说了什么，但是我们的的确确是好姐妹，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需要你来猜忌。”
顾宛走到小女孩身边，拉起她的手想要往外走。
骨子里对顾宛的害怕和臣服，小女孩低眉顺从的任由顾宛动作。
“那我来做证据。”
闵绮丽推门进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够不够？我这个差一点被加害的当事人；如果董事长没有从监控里看到我被欺负的一幕，是不是，我这个受害者，也要成为你口中的好姐妹。”
“只会驯化别人，你自己最后也会被驯化；顾宛，你以为，这个剧组因为你而建造，你就能永远操纵一切事物的能力吗？”
顾宛看着闵绮丽身上的褶皱，“恼羞成怒？自己不检点，反倒来怪我了？我知道你讨厌我，因为爵鸿不喜欢你，为了我跟你离婚了；但是，你必要这么小心眼吧。毕竟我们才是最合适的，你们闵家现在只是可怜虫。”
“如果你跟我讨好关系，让我开心，说不定我能免除对你的不满；求求我的外婆还有表哥，让他们帮帮你们闵氏。收服它，成为我们邱家的分支产业，这样也不算白费你们的心血，你说对不对？”
闵绮丽好奇反问，“邱家真的可以吗？”
“当然了，区区闵氏一个小企业；只要我们愿意，我也可以独立完成兼并。”
好大的口气。
闵氏自从闵万行去世后，确实一直在走下坡路；但是，也没走到顾宛现在口中的破落地界。
“那你可以试试，邱家的人会达成你的目的吗？”
闵绮丽拿出一直在通话中的手机，让顾宛和邱老夫人视频对话。
“分支产业？是谁给你的自信，竟然能说出这些话；顾宛，你以为兼并一个产业是过家家吗？你竟然还用邱家的名义，欺压凌辱别人，当初我让你抄的家训，你去哪儿？”
“难道学给狗肚子了？”
“你妈走后，这些年你们过不得不容易，我一直都只打；我也在尽力弥补你，希望你能成为一个无忧无虑的人。没想到，你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当初你妈走了，别人骗了，就是觉得我对她太严苛；不允许她用权势欺压别人。现在，你重蹈覆辙，如果你继续这样，我可以当作没有找回来你。”
“让你和你妈一起，当个无拘无束的人；而不是，做事要行得端，坐得正的邱家人。”
行得端、坐得正？
顾宛小时候听过妈妈讲述邱家的事情。
当时她以为这是妈妈编织的童话，她以后一定要努力，早点达成这个愿望；让妈妈梦想成真，体会到公主一般幸福的生活。
现在被认回来了。
顾宛知道，当初的一切不过是最普通的一幕；曾经深刻的幻想，都不如现实来得震撼。
她在生气、怨恨、懊悔。
为什么妈妈当初要离开？
为什么在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时，选择的是忍耐，而不是利用自己的身份反击回去。
如果反击回去，现在，他们的人生都将会是完全不一样的色彩。
“你知道妈妈，为什么宁可别欺负，宁可死在外面，都不愿意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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