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从喜到忧……
无眠到天亮。
东方泛上红晕，他到睡意朦胧。
到他起来，小妹小弟已经上学去了。
他准备给父亲端的粥，一看父亲不在床上。
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也没有看到，他一路小跑，上山。
在油菜地躬身薅草的不是父亲还能是谁？
“爸，你才出院……急什么急？”杨中华心头一酸，三步并两步，接过锄头，扶着满天大汗的杨国强往回拽。
“你，怎还没去学校？”杨国强用棉袄的前襟下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我……昨晚没睡好，天亮才小睡了一会。”
“……中华，有心事？”杨国强满脸皱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了许多。难怪，妈妈在生下小林后大出血去死了，小林从出生后没喝过一天妈妈的母乳，饿得每天嗷嗷叫，听得人心慌意乱，后来西边邻居家一头母羊的生小羊，有奶水，好心的大娘每天都挤一碗羊奶送过来，父亲用开水兑稀，给小林喝下……那含辛茹苦，无法想象，真的不容易，一手拉扯三个孩。
看着沧桑的父亲，杨中华心头莫明酸楚。
“我……纠结！爸……”杨中华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中华……咱爷俩，有什么话，直说，有难事，爸爸为你分担，没有过不去的款。”杨囯强有点指责，本来他完全可以留在省城就业，自己硬是贯穿红思想，让他返乡，响应乡村振兴，如今高不成低不就，眼看要步入大龄行列，自己也担心他的婚事没有作落。
“……我昨晚上，喝了点酒，让达莉娅留下来，我们……”
“哦……”杨囯强不能表态，也不好参与这种棘手的问题。
“晚上失眠，想来想去，翻来反去睡不觉，我们之间差别太大，她跟我……会受苦受累，我后悔自己的表白！”
“……你自己的事，自己掂量。”
“爸……”
“顺其自然！到什么山砍什么柴！”杨国强到家门囗，“不早了，去学校吧！”
杨中华点点头，转身去学校。脑子里却回忆父亲的话，到什么山砍什么柴，什么意思，是入乡随俗还是避而远之？
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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