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戎看着一脸理直气壮的陆杳杳，笑了。
这次的笑容并没有掺杂别的情绪，意外的十分纯粹，再加上干净简洁的阳光少年穿搭，分外耀眼。
陆杳杳微微眯起眼睛盯着他，直到他笑够为止。
“你是第一个敢明目张胆命令我的人。”
连帝国皇帝、他的父亲都不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
陆杳杳当然理直气壮。
“当然了工具人，除非你能在未来四年之内研究出自救的方法，不然你就会一直受制于我。”
那能怎么办呢？撞在她手上，算他倒霉。
“有意思，可以，我答应了。”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不是让你帮我‘治疗’。”
陆杳杳看着卡戎的眼睛，觉得这双金色眼瞳好像有些过于耀眼了。
“什么条件？”
“很简单，比你布置给我的任务简单得多。”
要知道帝国的地盘和联邦差不多大，联邦有的1-3级星的划分在帝国同样适用。
再加上帝国并没有星网进行统一的信息管理，连植入式光脑的普及都在近两百年才实现，科技光明照耀不到的角角落落多的是。
别说百年之内，就是调查一年的失踪人口案例都是极大的工作量。
卡戎试图唤醒陆杳杳的良心。
可惜，良心这东西陆杳杳有，但不多。
“少废话，说，什么条件？”
卡戎噎了一下，伸出手腕，手指在手环上点了点。
“很简单，首先，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而且以后不能再拉黑。”
“其次，添加我的私人联系方式，和上一条一样，不能拉黑，删除也不行。”
陆杳杳有点惊讶，这条件确实不难。
“行，你们现在可以使用私人联系方式了？”
陆杳杳说到做到，当即就打开特殊科内网专用软件，把卡戎和索玛的账号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卡戎还真没想到陆杳杳会答应得这么痛快，可能是被怼习惯了，看着好友列表里陆杳杳的头像，甚至有点受宠若惊。
不真实，但足以让人开心。
“当然，联邦和帝国已经成立了稳定的合作项目，以后两边对彼此的种种禁令都会慢慢开放。”
“相对的，我们的行动范围也放宽了许多。”
陆杳杳抬起手靠近卡戎的手环，两边手环同时识别成功，很快添加完毕。
“哦，”陆杳杳快速设置好好友分组，顺手给了个“工具人”备注，然后再次强调，“3天，记得按时给我。”
“对了，不要发过来，整理到单独的储存盘上，我自己来拿。”
卡戎看着她一本正经的小脸，决定得寸进尺一下。
“我还没有说完，这么着急做什么？”
陆杳杳要离开的脚步一顿，她看着卡戎，脸上浮现出经典甜美笑容，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甜美。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卡戎：……
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贱得慌，就算是被这样对待，心里也没有一丝怒火，甚至有点想笑。
“我建议你先听一听，再做决定。”
卡戎耸耸肩，脊背放松地向后倚靠在椅背上，金色的眼瞳里闪烁着兴味儿的光芒，姿态从容地像是在逗弄一只可爱的小动物。
陆杳杳只觉得手有点痒，看着卡戎那双比灯泡还要晃人的眼睛，真的很想试试亲手戳瞎是个什么感觉。
“我不会趁火打劫，但我也不会用名单来换取‘治疗’机会。”
两人无声地对峙了十几秒，最终还是有求于人的陆杳杳败下阵来。
“说说看。”
卡戎瞬间从办公椅上起身。
“很好，陪我逛街，我有个特别感兴趣的电影，陪我去看，就现在。”
这要求成功把陆杳杳整不会了。
她愣了一下，脸上笑容消失，重新板起小脸。
“这是约会？”
如果卡戎敢回答是，她就采取planB。
具体操作为——给他的精神海一点小小的震撼，强买强卖一波。
不管怎么样，失踪人口的名单她一定要拿到。
卡戎回答得斩钉截铁：“当然不是！”
过于强调的语气成功勾起了陆杳杳的怀疑，她盯着卡戎的脸，在那张精致俊朗的脸上看到了震惊和不耐烦。
很好，没有恼羞成怒的成分，planB计划暂停。
“可以，去哪儿？走吧。”
陆杳杳站到门口，自动门打开，她先一步走了出去。
卡戎跟在她身后，感觉脚底下都有那么一点点飘。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项目组，微风吹过，拂开卡戎脑后垂落的碎发，露出通红的脖颈。
陆杳杳是个讲究效率的人，两人直奔电影院，买好卡戎所谓的“想看很久”了的电影票——一部爱情文艺片。
两人夹杂在成双成对的情侣里找到对应的位置，陆杳杳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影片开头的公映许可证还没放完，她就成功睡了过去。
卡戎：……
这很难评，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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