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凰，你年龄尚小不谙世事，仅凭着一腔热血便胡乱插手。你这不是在救人，是在害人。”
“那是他们的劫数，逃不掉，也无法逃。你以为你救了他们，你能救一次，却救不了他们一辈子。”
“六界万物，一切都有因果轮回，不是你能干预的。”
神无音淡淡睨她一眼：“小凤凰，再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司命就要下来抓你了。”
池挽之莫名道：“司命是谁？”
“司命星君，掌人间凡人命数。你破坏了他们原本的命数，等司命发现了，自然要找你算账。”
“我很厉害的！”池挽之握起拳头，“他不一定能打得过我。”
“无知无畏。”
神无音瞧着她，“你信不信你刚在集市上救的那个被卖的小女孩，过不了多久依然会被骗被卖。”
池挽之抿了抿唇，“我不信。”
“那好，本尊和你打个赌如何？倘若你输了，就要听本尊的。”
“要是我赢了呢。”
“赢了本尊听你的。”
“好！”
这个赌约没有什么悬念，池挽之输了。
那个小女孩根本没有能力养活自己，她长的不错，年龄又小，一个人在街上晃悠，就是一只明晃晃待宰的羔羊。
她的结局很有可能是被老鸨骗到青楼，或者被人贩子倒卖，或者被人渣拐走……
当然了，运气好的话可能会被好人家收留，然而这种几率很小。普通百姓自己生活尚且艰难，没有多余的好心去收留陌生人。
被卖的贫苦之人太多了，大多数人对此早已麻木。
池挽之喃喃道：“为什么呢？为什么有的人天生尊贵，有的人却生而为奴。有的人生下来富贵，有的人却穷困潦倒。”
“我只是想要帮他们，却什么也改变不了。”
神无音：“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你输了，从今以后，就要听本座的，你可认输？”
池挽之垂了脑袋，“我认输。”
“以后不可再插手凡人之事，你可明白？”
池挽之小鸡啄米般点头，“我明白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神无音微微颔首，这只小凤凰还算听话。
“好了，你去仙界好好修炼，本尊还有事就先走了。”
眼见神无音要走，池挽之连忙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哎，你不要走，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神无音身子顿住，拂开她的手，“叫神尊即可。”
池挽之“哦”了一声，歪头看他，“那，神尊，你有钱吗？”
神无音一向无波的脸上有一瞬间的龟裂，“你说什么？”
“你有钱么，我想吃那个。”池挽之眼巴巴的朝前面指了指。
神无音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一个点心铺，门口排队排了不少人。
他无语了片刻，开口道：“本尊没有。”
“那……神尊大人，你吃点心吗？”
“本尊不吃。”
“可是我好想吃，闻着好香啊！”
“你是神女，无需食用人间五谷裹腹。”
“可是好多人都吃了。”
“他们是凡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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