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学而全程旁观，若今晚没有钟皓栩，他一个人根本无法应对。
“谢谢。”
尽管不情不愿，他还是向钟皓栩表达了感谢。
钟皓栩的目光片刻不离急诊室，他不想问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想问顾雪晴病情发作的原因，他只盼她安然无恙：“不用。但是你给我记住，假若雪晴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饶不了你！”
好在，顾雪晴并没有大碍，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两天，确保她的情况稳定。
病房里，她沉沉地睡着，一左一右守在她床边的两个男人谁都不肯离去。
“时候不早了，你该走了。”
“我是她弟弟，理应留下来照顾她。倒是钟少，要是被人看到，恐怕你不好解释。”
“你照顾她？她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你照顾出来的结果？”
“那也比你一个外人强！”
司凯办好手续交完费用，一进门就听见这两位少爷在吵架，亏得是间单人病房，不然他们分分钟能被人打出去。
“行了，你们俩别吵了。雪晴我来照顾，你们二位就请各回各家吧。”司凯都不等钟皓栩应允就把车钥匙丢给了他，“明天上午十点的筹备会，资料我已经整理好发给你了，下午两点的洽谈会，我找其他秘书随你跟进。晚上你约了梁雨菲吃饭，我提前给你安排好，具体细节到时候发给你。”
“至于这位顾先生，滚回你的学校去。”
钟皓栩和顾学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司凯赶出了病房。司凯只说了一句让他们不要打扰顾雪晴休息，然后立即锁上了门。透过门上的玻璃，他们看到他拉好窗帘，替她盖好被子，自己则躺在了沙发上小憩。
虽然孤男寡女不太方便，可是司凯的为人钟皓栩信得过。
“走吧，有阿凯照应，雪晴不会有问题。”
“但是，他……”
“雪晴信他更甚于你跟我，留他在，或许她会开心一点。”
“姑且信你一回。”考虑到顾雪晴的心情，顾学而选择了妥协。
钟皓栩回了家，顾学而回去了学校。司凯每隔半个小时查看一次顾雪晴的情况，见她的气息恢复平缓，脸上开始有了血色，悬着的心才落地。
有惊无险的一夜，总算是扛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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