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来咒法社的图书馆，算是来对了。】亚历山大兴奋起来，
正如康拉德所说，校图书馆的杂志是经过阉割的版本，许多重要的法术模型与思想都被删掉了。相对而言，咒法社的杂志不受广电社的盘剥，无删节版本大行其道，许多有一定局限，但是闪光点非常突出的论文让亚历山大大呼精彩。
这些论文其实没有具体的法术细节，谁也不会闲得蛋疼写这么多细节，都是直奔重点与主题去的。虽然看不到细节，但是亚历山大实验过几次就能反推出具体的技术要求来，所以这些法术论文，对他的促动很大。
比如，其中的一篇是讲述油腻术的优化，一种异化版本的油腻术。
油腻术是一种相当古老的一环法术，百余年来现代魔法将它研究得相当透彻，如今的研究重点主要还是放在油品性能的提升上，也就是说大幅度削减摩擦阻力。
这位叫康恩的七级法师，就显得异类了许多。他并没有优化核心构造来提升法术材料的油滑性能，而是在外围法术模型上下了功夫，他节约了大量的魔力散失，使得油腻术的持续时间大大延长。
这似乎是一个不太起眼的改进，战斗法师们哪个会在乎油腻术持续多长时间？只要能在两三轮内限制对手，他们就足以解决战斗了。甚至只要一轮限制对手，他们就可以确立战斗优势。
但事实上，这个法术不仅在战斗中非常有用，在生产生活中也异常有用。随着海外贸易的发展，各国工业正在蓬勃旺盛地发展，大量的机械不仅仅需要燃素，也要用到润滑油。而这个法术只要经过简单的改造，通过魔法仪式增强，就可以在一整天的时间里提供润滑能力。除此之外，无论是烧木柴的还是烧煤的蒸汽机，都对油有大量需求，油腻术或多或少也能提供点燃油。而这个法术再配合法术吟唱，明显可以大大提升油品的储备，并在所有的蒸汽机上大面积应用，对于降低成本而言，不无小补。
等亚历山大看完那些有趣或者有闪光点的期刊时，身后的人都换了几拨了。
“这真的有用？”
“不试怎么知道？”
新来的是两个毛毛糙糙的年轻人，没进门就小声争论着。进门之后，两人直奔书架，然后一人搬了半人高的期刊回到位置上。也幸亏咒法社人多，抄写了大量的期刊，要不然其他人还没得看的了。
两人一本本的翻下去，各自摊开个笔记本，似乎要摘抄着什么。
一名瘦高个焦躁的问：“人家能把怎么做的法子都写在这上面？”
“能抄多少算多少，总比一点都没好吧。”
“最后做不出来，还不是要买蒸汽社的？”
“那你说咋办?”翻书的年轻人心里憋着气，“啪”的一声将书拍在桌子上。
被他们一吵，亚历山大看不下去书了，起来将手里的两本期刊还了，顺便看了两眼他们挑的书和期刊。
似乎在找蒸发器的制作。
这东西蒸汽社用得上，咒法社用它干吗？
在亚历山大的认知当中，这东西主要是制冷工程的设备了。就刚才看的咒法社的藏书，相关内容很少，看来对这一方面感兴趣的法师并不多。或者应该去蒸汽社的图书馆去看？
以咒法社的认知水准，他们的咒法水平再强，恐怕也制作不出来吧。而且这东西，别说是他们了，哪怕蒸汽社团也很难制作出来，这又不是什么大路货，工业革命虽然已经有二百多年了，但结晶器仍算得上中高端的产品。
要从期刊里找出来，难度就更大了。
论文里描述较多的都是原理和技术，直接给答案的可是少之又少。而且，论文里更少见……成熟的设备构造，作者往往喜欢改造来改造去的，与最终使用的产物区别较大。
“没有咋办？”低声的询问里，有着浓浓的忧虑。
“找不到也得找，不行就去阿姆斯特丹找，再不行就去伦敦。一个蒸发器要几万金盾，蒸汽社团怎么不去抢？我们自己做了，看威尔还有什么说头。”这位红发少年是有一股子发狠的气势。
瘦高个忧虑着埋怨道：“威尔以前在咒法社也就算了，这到了吟唱社，怎么还管咱们咒法社的事？什么时候我们咒法社还要他吟唱社的了？”
“听说吟唱社的人也不爱搭理他，估计想回来了。”
“怎么就没把他喉咙给唱哑了呢，当初他挑衅克里斯汀副社长时，我就该打爆他。”
亚历山大咧嘴一笑，威尔好像是吟唱社的外联部长吧，原来他还在咒法社呆过。唔，记得有一回克里斯汀好像说过威尔是哪个副社长的表弟，表兄弟两人的关系还挺好。
想想也是，毕竟学生社团，能有多少钱？而这些机械制品，尤其是高端一点的，价格一点都不会便宜。
“唔，看在克里斯汀的份上，还是帮一下吧。”亚历山大脑中忽然冒出了这个念头。
当然，他绝不会说这是因为占了人家便宜给的补偿（其实是想再占一次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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