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也知道，对方所说的，都是事实。
从这一点不难看出，万晓生是一个谨小慎微，喜欢给自己留余地的妖。
“那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我想要妖族所有妖皇的信息，当然，有妖帝大人的信息更好。”
“我相信，这一点对你来说，应该没有难度。”
“开个价吧。”陆阳说道。
听到陆阳这么说，万晓生抬起头直愣愣的看着他，好像要将他看透一样。
很快的，他就皱起了眉头。
万晓生之所以能成为妖域最大的情报贩子，除了因为，他的朋友比较多之外。
更重要的是，他修炼了一部名为《天机典》的功法。
这部功法，可以观测一个生灵的过去未来。
简单一点的说，万晓生就是妖族的算命先生。
当然，他不仅仅能够推算妖族的成员，其他种族的成员也能推算。
这个时候，万晓生看着陆阳，推算着他的过往。
然而，越是推算，他的眉头皱得越紧。
因为他发现，他根本推算不出来关于陆阳的任何事情。
这样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要知道，就算是妖皇，他都能推算一点点。
只是，因为妖皇的实力太强，他强行推算的话有可能遭遇反噬。
可是陆阳，他既推算不出来他的过往，也不会遭遇反噬，就好像，陆阳是不存在的一样。
“你是谁？”万晓生看着陆阳直接了当的问道。
既然推算不出来，还不如直接询问。
“我叫牛魔王，山中苦修的一头牛妖。”
“我在山中苦修了上百年，觉得自己修炼有成，所以下山闯荡妖域。”
“听闻诸多妖皇修为强大，所以我想找一位妖皇为其效力，争取早日加封妖王。”陆阳说道。
这是他之前就想好的措辞。
这样一来，既解释了他为什么要购买九尾公主的信息，又解释了他为什么还要了解妖域的诸位妖皇。
他现在扮演的，就是一只涉世未深的牛妖。
这能很好地掩盖，他对妖域不了解的原因。
对于陆阳的解释，万晓生并没有多想。
因为这是符合逻辑的，而且妖域之中，确实有不少这样的成员。
最重要的一点，他发现，陆阳虽然看起来好像神秘兮兮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但是实际上，有点涉世未深。
要不然，也不会明白财不外露的这个道理。
他愿意花十万元素石购买九尾公主的信息，这说明，他身上的元素石应该不在少数。
酒楼之中，妖来妖往，可以说是鱼目混珠。
陆阳就这样将自己的财富暴露出来，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他对于自己的实力有着足够的信心，不害怕其他妖的惦记。
第二，就是涉世未深，不知社会险恶。
虽然，万晓生看不透陆阳的过往，但是根据他的经验，不难看出，陆阳的年龄并不是很大。
而陆阳自己所说的，在山中苦修上百年，他觉得从年龄上来说，差不多。
在鸿蒙界，年龄和实力是成正比的。
在他看来，陆阳一百来岁的年龄，就算天赋好，实力也不会太强。
万晓生不知道的是，陆阳的这一切都是伪装出来的。
—句话，他看到的陆阳的样子，都是陆阳想让他看到的。
“诸位妖皇的信息我倒是有，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付得起价钱。"万晓生看着陆阳说道。
“说来听听！”陆阳说道。
“一口价，一亿元素石！”万晓生说道。
他说出这个价格，也是为了试探陆阳。
他想要看看，陆阳究竟能不能拿出如此之多的元素石。
听到万晓生的报价，陆阳的眉头皱了起来。
倒不是他没有这么多元素石，而是这个价位比他的心理价高出了十倍。
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只普通的牛妖，要是一下子拿出一亿元素石，必定会引起万晓生的注意。
毕竟，一亿元素石对于普通的妖族成员来说，可是一笔天文数字。
“价格不能再低一点吗？”陆阳问道。
“诸多妖皇的信息值这个价，低了虽然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损失。”
“但是，不能开这个先河。"万晓生看着陆阳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陆阳说道。
他也并不是非要诸多妖皇的信息，有了信息，只是锦上添化。
“不知道牛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万晓生看着陆阳说道。
他觉得陆阳不是一般的妖，毕竟他一点也看不透对方，所以想要结交一下。
对于他来说，多一个朋友，多条路。
他最喜欢的，就是和各种能力不同，身份不同的妖交朋友。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成为妖域最大情报贩子的原因之一。
“我师尊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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