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霓裳解释道：“她娘亲其实是修士——你恐怕不知道呢，她娘亲正是蓬莱岛那位新任岛主花明衣！”
莫羽衣眉心一跳：“居然是她？！”
莫霓裳看了一眼莫羽衣，叹道：“怎么，又勾起你的伤心往事了？”
莫羽衣有些不自在地哼了一声，而后道：“才没有呢……只是没想到罢了。”
顿了顿，莫羽衣状若不经意地问：“她如今可还好？”
莫霓裳见自家妹妹这一脸傲娇样，好悬忍住了才没笑出声，道：“尚可。”
莫羽衣干巴巴地“哦”了一声，又转移话题道：“对了，最近似乎有多方势力在打探孟郎的消息……阿姐可知道内中情况？”
莫霓裳神色微微严肃了一二，她不由得挺直了背，正色道：“我找你正是为着这件事儿——就算你这会儿不问，我也是要告知你的。”
顿了顿，她道：“方才潇湘发讯息问了我，是否知道孟山重此人。我道是不知，又问她打听这个做什么，你猜她怎么说？”
莫羽衣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她抿了抿唇，问：“她怎么说的？”
莫霓裳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她说，鬼王楚怜在打听此事。你知道，鬼界和秦国接壤，潇湘知道内情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莫羽衣捂了捂心口，感受到自己有些过快的心跳，追问道：“阿姐可有告诉她什么——”
莫霓裳道：“我怎么可能告诉她？鬼王楚怜是什么人物，平白打听孟山重，恐怕是同叶万槐有关吧。”
莫羽衣有些心悸地捂住了脸：“不是吧？叶万槐不是死了么？”
莫霓裳耸了耸肩：“他好歹当年也是鬼王吧……你当年胆子不是挺大的么？”
莫羽衣哀哀地叹了口气，不说话。
莫霓裳无奈道：“你也不必太过忧心，现在的鬼王可是鬼王楚怜，不是叶万槐……我听闻他和鬼王楚怜似乎有些渊源，但鬼王楚怜很不乐意听人提起他，想来是有些仇怨的，你不必担忧。”
莫羽衣闻言，略略松了口气，但仍然感到不安：“但愿吧……”
……
与此同时，秦国。
萧稚音将所有的线索都写在了小本子上，而后皱着眉头，有些忧愁的模样。
她此时刚回到在秦国暂住的客栈，和崔青岁一起整理线索，崔青岁见她愁眉苦脸的，问：“阿音这是怎么了？可是碰上了什么难事儿？”
萧稚音抬眼，无精打采地说：“这线索太庞杂了。”
崔青岁沉吟片刻，而后接过萧稚音手里的小本子，开始一条一条地理顺。
线索一：叶万槐未死，和阿姐似乎有些渊源。
线索二：叶万槐、孟山重疑似认识自己。
线索三：找到孟山重是关键中的关键。
线索四：陈潇湘的师尊似乎知道一些内幕。
线索五：……
零零总总，一共十多条。
崔青岁屈起手指，用关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若有所思地问：“陈潇湘的师尊，丹峰长老莫霓裳？”
见萧稚音点点头，崔青岁又问：“阿音如何知晓，她恐怕晓得一二内情的？”
萧稚音解释道：“潇湘本是不抱希望地问莫长老是否知道孟山重此人——毕竟莫长老也活了一千五六百岁了。莫长老说是不知道，又问她为什么问这个。潇湘说，她师尊这般表现和她平日里的言行相比有些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便故意告诉莫长老是鬼王楚怜在探查此事。”
顿了顿，她道：“若接下来有人在阿姐面前提起孟山重，就说明莫长老确实很在意孟山重这个人，甚至是知道一些内情，更甚者，连孟山重的下落也是知道的。”
崔青岁皱了皱眉，觉得事情好像越发复杂了。
迄今为止，这件事不仅仅是牵扯到了秦国。
沉吟片刻后，崔青岁忽然提起另一件事：“阿音可还记得，我们在来秦国之前，在云霄宗藏书阁里发现的那本札记？”
萧稚音点点头：“记得，是羽衣真君所写的，其中提到了叶万槐。”
崔青岁勾了勾唇角：“你可知莫长老的全名？”
萧稚音摇摇头：“我拜入宗门不过一年左右，确实不知道。”
崔青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她叫莫霓裳。”
“莫霓裳？”萧稚音皱了皱眉，沉思片刻，而后忽然惊声道，“《霓裳羽衣曲》……莫霓裳，羽衣真君……她们二人，定然关系匪浅！”
崔青岁点点头，但还是泼了盆冷水道：“这也不过是一个猜测而已，更具体的恐怕还是要详细查探。”
萧稚音也知道这个道理，当即点点头，而后忽然想起来什么，问：“我记得札记里提到过，羽衣真君是玲珑宗的人……那玲珑宗，是个什么地儿？缘何我从未听说过？”
崔青岁倒了一杯茶递给萧稚音，示意她喝点茶压惊。
萧稚音喝下一口热茶，果真觉得好多了，心情也平复了下来，而后眼巴巴地看着崔青岁，等他给自己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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