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的地方特殊，这次她没让王大海跟。
不过等走到前，却发现大门落了锁。
凑到玻璃那儿往里看，堂子里面装修的倒是不错，只是清清幽幽，一位顾客都没有。
直回身子的时候注意到贴在旁边的告示：「营业时间：每晚21:00-3:00」
原来是来的时间不对。
竟然只有深夜到凌晨营业，这倒让沈夕夕更加相信，这位卞老先生一定是有点什么本事的。
王大海抻着头看，见夫人很快回来，赶紧迎下车。
沈夕夕解释，“没开门，来的时间不对。”
“那就说明没有缘分，”王大海闻言松一口气，“算了夫人，像这种地方都是骗人的！”
今天一听说夫人要来这种地方，他心里就说不出什么滋味。
以前夫人从来不信这些，现在突然转变，他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
裴先生突然发生那种事……
可像这种专门骗有钱太太的神棍他知道的太多，更何况夫人来的这家，从外面看着就破败老旧，怎么想都不会是真的。
好在来的时间不对，说不定是老天爷帮忙！
可当正他这样想着，下一刻却听夫人说道，“没关系，今晚九点你再带我来一趟。”
王大海一噎。
沈夕夕直接上车，同时手机里让陆博文帮忙把飞去z市的行程调后。
刘备三顾茅庐，而她才来第一次。
好事多磨，这道理她懂，不管这中间还会有多少考验，她都一定能跨过。
因为没有什么，比让裴玄醒来更重要的了。
车子驶离街巷，同时，楼上二层的摇椅上、闭目养神的卞老缓缓睁开双眼。
眼眸浑浊，眼仁的颜色很淡，银灰色的，蒙了层雾似的神秘。
旁边摇扇子的小徒孙动作一停，“祖师爷，是不是徒孙力度不够？”
卞世通笑着摇了摇头，“是有大客户要来了，所以说勤能补拙，没事儿的时候还得出去摆摊。”
“真的？”小徒孙笑逐颜开，“还是祖师爷厉害！”
卞世通懒洋洋地从摇椅上起身，可指尖掐撵片刻，却又皱了下眉。看书喇
小徒孙不解，“祖师爷这是为何？大客户要来不是好事？”
卞世通叹一口气，“这笔钱不好赚，得加倍谨慎才行。”
小徒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要说他们干这行的，想要干得长远，除了有真本事，还得万事小心谨慎，而他祖师爷，可以说是‘谨慎’二字的代名词了。
每次新客来前都会算上一卦，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聚善堂才能有如今的规模。
**
第二天，晚上九点，聚善堂准时开门。
古色古香的内堂大厅，红木桌案之上，手工檀香的细腻烟气透过香炉缝隙袅袅升起，吸进鼻翼间，令人精神舒缓，心旷神怡。
深夜的聚善堂华灯初上，竟是与外面破败门帘截然相反的豪华与宽阔！
桌子两端，两人相对而坐。
前来问事求签的是个年近五十的妇人，身材偏瘦，保养得极好，她放在腿上的漆皮包包现在保守估价七位数，妇人看向对面，笑容非常虔诚。
她是来接好孕的。
她富有四海，还有个爱她的老公，但就是子女宫薄弱，年近五十也未能生养，各种方法都试过，但科学的方法已经救不了她！
而她对面，老者一身素色长袍，银白色的胡须留了很长。
不同于街边摆摊时的打扮，今天卞世通穿的才是他平时自己喜欢的着装，戴着那种镜片又圆又小的墨镜，脑后的短发打了发胶，虽然瘦骨嶙峋，身材瘦长，但看起来非常板正，手腕上戴着串蜜蜡、南红、绿松石搭配而成的佛珠，但不是那种老派的款式，坠子上的松石被雕刻成很潮流的骷髅头，还是出自国内一潮牌的作品。
……真得很潮！
卞世通听完妇人诉求，又问了她的八字，从始至终表情轻松，很显然，这点小诉求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难事。
倒是贵妇人忧心忡忡，说完一直紧张观察着他的表情，过了不知多久，她问，“请问我这诉求……您可有法子……”
“小事，”卞世通低调地点了点头。
贵妇人眼睛一下子亮了，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
“您真是活神仙！只要能让我怀孕，不管是女儿还是儿子，不管花多少钱！”
卞世通等的就是她这句话，立起毛笔于纸上行字，他开始开方子了。
贵妇人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捏紧手里的漆皮包包，等待的过程中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她视线放远，看到老爷子身后的那些放满宝贝的神秘格子，一整面墙高，直接通顶。
粗略算算，大概得有几百个格子，每个格子里都是透明的小抽屉，抽屉拉手用纯铜雕刻成极精美的小狮子造型，里面存放着宝贝。
贵妇人也辨不清那都是些什么宝物，只看到有鲜艳欲滴的血红色，也有发出夜明珠光泽的球形珠子，看的人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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