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到了妖皇殿，那你就应该知道，当年我在进入葬土之前，已经炼化了八道本源？”
真龙妖皇反问道。
“对。”
萧尘点头，妖皇殿曾告诉他，真龙妖皇和天魔帝，当年在巅峰时期都炼化了八道本源，踏入八源无上皇者境，距离终极帝皇只差一步。
“那你又是否觉得，当年我不曾踏入终极帝皇之境，是因为天赋或者别的原因？”真龙妖皇再次问道。
萧尘不语。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真龙妖皇的天赋毋庸置疑，妖族万古以来最强大的天才，本土生灵之中有史以来唯一的一个踏入八源帝皇境的强者。
天赋说是旷古绝今也不为过。
但踏入终极帝皇，需要炼化九道本源，这是显而易见的道路。可是真龙妖皇却没能成功，萧尘也不免怀疑，是不是因为炼化第九道本源太难了，所以真龙妖皇才没做到。
在他认知中，至尊境想要晋升，只需要一道又一道的搜集本源就可以，除了像是大天黑龙帝那样，有些本源不能炼化，其他的，只要实力或者天赋足够了，肯定能炼化。
看萧尘沉默，真龙妖皇只是笑笑，没有怪罪什么：“不要多想，不只是你，实际上就算是当年的我，也都怀疑，我之所以无法踏入九源终极之境，是因为天赋或者别的原因。”
“为了寻找这个答案，我走遍了整个天地，最终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关乎为何自古以来都没有人踏入那传说中的九源之境。”
萧尘不由得抬起头来，紧紧地盯着真龙妖皇。
只听得真龙妖皇说道：
“这个秘密就是，想要成为终极帝皇，根本不是炼化九道本源那么简单。或者说，就算有办法炼化了九道本源，也无法成为终极帝皇。”
“什么？这怎么可能？！”
这个回答，超出了萧尘的预料。
“无论是我，还是天魔帝，当年我们两个实际上都有办法搞到第九道本源，可惜我们两个得到第九道本源之后却都发现，根本无法炼化那第九道本源。”
真龙妖皇叹道。
当年他成为本土第一强者，天魔帝则成为魔族第一强者。
凭借着那逆天手段，他们能轻而易举的得到第九道本源，并且尝试炼化，却都失败了。
“不是我们天赋不行，也不是身体排斥，问题在于这片天地。”
真龙妖皇指了指头顶和脚下。
“这片天地有限制，任何强者，不管天赋多么妖孽，实力多么强横，都不能炼化第九道本源！包括你！”
尽管萧尘现在所展露出的天赋远超真龙妖皇，但真龙妖皇却可以笃定，萧尘无法踏入终极帝皇之境。
甚至就算萧尘的天赋强大十倍，百倍，都不能成功。
这和萧尘的天赋无关。
“前辈在葬土之中十几万年的岁月，就得到了这个答案吗？”
萧尘多少有些失望，他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那个永恒的境界，是不可踏入的。
对于一个有心追求终极之境的天才来说，没有什么比这种消息更糟糕的了。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摆在萧尘面前。
当年天魔帝已经是八源巅峰的修为，如果他无法踏入终极帝皇，也意味着，就算他修炼到极致，也没办法彻底斩杀天魔帝。
八源巅峰，是无法斩杀八源巅峰的。
真龙妖皇当年只能将天魔帝封印于极北之海，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只有踏入九源之境，才有可能斩杀天魔帝。
难道说，努力了这么久，最后还是一场空吗？
他永远无法杀死天魔帝，那魔族就会永远存在，魔族和人族、妖族之间的命运，就会永恒轮回下去。
“小家伙，是不是很绝望啊？”
真龙妖皇笑看着萧尘，仿佛从萧尘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当年他刚刚挖掘出这个秘密的时候，也是和萧尘一样绝望。
萧尘苦笑一声，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虽说，以你的天赋，不可能打破天地的限制，踏入九源之境，但你身上却有东西，或许可以让你踏入九源之境。”
真龙妖皇又忽然道。
“嗯？”
萧尘一愣。
真龙妖皇手一招，自萧尘体内，便是有一道乳白色的光芒飞掠而出，化作了一尊巨大的磨盘。
这磨盘通体漆黑，上面铭刻了古老的纹路，玄妙复杂。
即便是以萧尘现在的境界，看到混沌神磨上的器纹，也都感觉难以彻底参悟。
“前辈的意思是，此物能让我踏入九源境界？”
萧尘眼睛瞪大，不可思议的道。
“不错！”
真龙妖皇点头。
“这片天地中的所有生灵，包括外来的天魔帝，之所以无法踏入九源的终极帝皇之境，不是因为实力，也不是因为天赋……无法踏入九源，只是因为九源之境超脱了天地本身。而你想要借助这个世界的力量，来超脱这个世界本身，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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