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快就要走？”
许子凌急忙起身，她可指望着利用许旋鱼回许家呢，当然不会让她离开。
“小鱼，姐姐好久没见你，二哥也好久没见你，难得你有时间来看姐姐，不如咱们一起吃个饭吧。”
许旋鱼脚步停下，偷偷往许攸羽那边看。
和……二哥一起吃饭吗？
似乎从很久以前她就没再和二哥一起吃过饭了，二哥会愿意和她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吗？
小姑娘微垂眸站着，想留下又怕许攸羽会生气的样子，眉眼里尽是小心翼翼。
许子凌就得意地笑起来，她像是忘了许攸羽刚刚的责问，直接拉住许旋鱼，“小鱼你就留下来吧，咱们兄妹一起吃点东西，正好也要到下午茶的时间了。”
许攸羽没说话，安静坐在那里的男人脸上没太多情绪。
他也不知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下，若是以前他肯定会走，可来到这里见过许子凌后，许攸羽发现自己以前的认知都是错的，许子凌比他想象中要过分得多，而以前他觉得许旋鱼做错的事似乎都是在替许子凌背锅。
那……弄坏老三画的不是许旋鱼、是许子凌。
贸然闯入后山也不是许旋鱼本意，是许子凌引诱。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人的死，也和许旋鱼无关，是许子凌做了什么？
可心里期望刚刚燃起，许攸羽脑海里就闪现出许旋鱼哭闹的画面，他身体瞬间绷得笔直，整张脸寒冷得仿佛能将万物冻僵。
“下午茶你们吃吧，我没空。”
许攸羽起身，迈动长腿转身离开，许子凌去拦也被他推开了。
房间里转瞬就只剩下许旋鱼和许子凌两人，许子凌愤怒地跺了跺脚，气许攸羽太过冷情，下一秒，头皮上传来的刺痛却让许子凌瞬间哀嚎出声。
“许旋鱼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姐姐，你不是很想我吗，那我们自然该好好聊一下。”许旋鱼面无表情，她单手拽着许子凌头发，就那么把她拖回了卧室。
卧室门一关，许旋鱼嘴角勾起凉凉的弧度。
她把许子凌扔在地上，小脚随意一踩，便踩住了许子凌一只手。
“嘶——！”
“疼疼疼……小鱼你快放开姐姐……姐姐真的好疼……”许子凌疯狂拍打许旋鱼踩住她的那只脚。
许旋鱼双手轻轻一晃，许子凌整个人都懵了下，那只乱晃的手随即软趴趴地垂了下去。
她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先是呆呆地看了眼自己手，才惨叫出声。
“安静点。”
许旋鱼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目光冰冷淡漠，软萌的小奶音也泛着满满寒意，“我不喜欢吵闹的声音，更不喜欢聒噪的女人，你要是再叫，我就把你下巴卸下来。”
“下巴脱臼的滋味你也体验过，应该不想再体验一次吧？”
许子凌疼的猛吸气，根本听不太清许旋鱼的话，可许旋鱼冰凉凉的声音就像是一盆冷水劈头盖脸地浇在她头上，让她不得不安静下来。
哄了许旋鱼十五年，许子凌太清楚许旋鱼是什么性格，要是真惹怒了许旋鱼，她真有可能卸掉自己下巴。
那种滋味，许子凌实在不想尝试。
她努力忽略刺骨的疼，讨好地对着许旋鱼笑，“小鱼，你把姐姐的胳膊怎么了……不会是打折了吧？”
“骨折应该比这要痛得多……所以姐姐这不是骨折，应该只是脱臼对不对……”
“我们小鱼对姐姐那么好，是不会对姐姐下死手的，对不对？”
许旋鱼冷笑，并没给许子凌答案。
脱臼也好，骨折也罢，反正那只乱动的手现在一动不能动，而许子凌若是再不听话，她也不介意让她四肢都不能动。
“小鱼，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突然之间就不喜欢姐姐了呢。”
“姐姐记得以前你可是很喜欢我的，从来都不会对姐姐这样，咱们姐妹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跟姐姐说说，要是姐姐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姐姐给你道歉……”许子凌额头布满冷汗，脸上却全是讨好笑容。
她一边讨好着许旋鱼，一边伸脚去碰床边藏着的按钮。
那是召唤保镖来的按钮，只要把保镖召唤来，她绝对要搞死许旋鱼！
许旋鱼直起身，一只脚依旧踩在许子凌手上，另一只脚却轻飘飘地往许子凌腿上踢了踢。
在许子凌绝望的目光中，许旋鱼将藏在床边的按钮拿了起来，然后直接扔在了花瓶里。
“姐姐不乖呢。”
“嘴上说着自己错了，却还想叫保镖过来欺负我，姐姐是想做什么呢？”
“叫来保镖打我一顿，还是想让他们把我从楼上扔下去？”
许旋鱼装出害怕的样子捂了下自己胸口，脸上却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她蹲在许子凌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躺倒在地的许子凌，她轻轻地笑，“姐姐和我不愧是姐妹，姐姐想让保镖做的事也是我现在想做的事，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啊。”
许子凌愣一下，眼睛猛地睁大，“你想把我从楼上扔下去？！许旋鱼，你竟然敢杀人？”
“我告诉你，就算许家势大，你要是敢杀我，许家绝对保不住你！”
“是吗？”
许旋鱼歪头，从地上拎起许子凌。
看起来娇小可爱的小姑娘单手就将许子凌拎了起来，她拖着许子凌直接走到飘窗位置，打开窗户，将许子凌半个身子都推了出去。
“姐姐在许家住了这么久，许家有什么能力姐姐也该知道一些的。”
“我把你从楼上扔下去，随便做点什么，你就可以是失足坠落或者绝望自杀。”
“对了，姐姐身体还不好，时不时就晕倒呢，那样就更好解释了。”说着，许旋鱼又把许子凌往外推了推。
许子凌用那只还完好的手紧紧抓住许旋鱼手，在她眼中精致漂亮的许旋鱼简直比死神还可怕。
窗外冷风吹得她浑身发冷，可许子凌身上依旧在不停地冒冷汗，她甚至能感觉到冷风正一点点将她身上的体温带走。
这一刻许子凌终于崩溃了，她哭着喊：“小鱼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对不起，姐姐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缠着你，我立刻滚到国外去行吗？”
“求求你放过我……我好害怕、我真的害怕……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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