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绿灯们率先暴起，指着锦瑟向光头告状。
“大哥，就是她把我们几个兄弟打了！”
光头狐疑，粗声道：“没用的几个废物，一个女娃都能把你们打成这样。”
“你们是不是在骗我？”
红绿灯：“我们说的是真的，大哥你不要小看这个女娃。”
光头嘿笑几声，示意她看向沈浩：“小女娃，听到我之前说的话了没？”
“你把我几个手下打了，就得拿出赔偿，要是赔偿不了，那就只能把你卖了换钱赔了。”
“让我想想，像你这种女娃，有些有钱人正喜欢，如果把你卖过去的话…”
“话太多了，”锦瑟不耐烦皱眉，“你们是统一嘴炮喷粪学校进修过的？”
光头虽听不大懂，但能听出来是在骂他们，他气急：“你说什么？”
锦瑟：“不然你们怎么流程都一样？只会在那里逼逼赖赖。”
“你们的手呢，都残废了？”
“要打就快点打，我还要回去刷碗。”
光头感到了侮辱，他竟被一个小学生侮辱了？
他咧了咧嘴，森然一笑：“小朋友，哥哥混迹道上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这么挑衅我，你知道上一个想打我的人，他怎么样了吗？”
红毛提醒他：“大哥，上一个打你的，不是成了我们老大了吗？”
光头一巴掌扇在红毛头上，飘落一地红毛。
“大哥做事，还用你提醒？”
锦瑟笑了笑：“叔叔放心，我也会成为你的老大。”
光头彻底怒了，领着众小弟冲上去：“要叫哥哥！”
锦瑟不慌不忙，随手捡了块板砖迎上去。
动作流畅，精准打击。
除了剧烈跳动的心脏，和胸口处的抽疼，让锦瑟时不时蹙眉捂胸，面色苍白外，其他都挺好。
很快，院墙内就响起了“啪、啊、啪、啊、”的交响乐。
如果不是喊啊的，都是不同的粗犷声音，让人一听就能知道是一群糙汉的话，别人肯定会恶意揣测，以为这里在进行什么聚众非法交易。
胸口处烧灼一片，心脏跳得仿佛过山车不停起伏，手中的板砖，一个没抓稳，掉落下来，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在场光头带来的所有人，视线不由自主跟着板砖一同下来，眼睁睁看着板砖碎成两半。
他们的心仿佛也碎成了两半，跟着颤抖。
锦瑟瞥去一眼：“刚才谁的叫声最大？”
一群鼻青脸肿的人，默默后退一步，凸显出最前方的光头。
光头还在等人站出来，结果一个眨眼，周围就剩他一个人了。
他一个回头：“你们这群兔崽子，扔下老子一个人…”借机往回退。
“回来。”锦瑟声音带着特有的甜美，却让人升不起旖旎的心思，只觉得冰冷入骨。
光头眼底乌青，回身一笑，口中摇摇晃晃的大门牙当即掉落一颗。
再也不用担心塞牙了。
他欲哭无泪，不由自主捂着胸后退一步，两个胸大肌被他夹得抖动。
“小朋友，你要做什么？”
锦瑟怀疑，这群人真的靠谱吗？
可她如今只是个小学生，做事情不方便，确实需要人帮她做事。
她嫌弃的看了眼光头几个，只能先凑合用了。
“叫老大。”
他不要面子的吗？
光头本想反抗，却在锦瑟一个眼神下，果断从心。
“老大好！”
锦瑟直问：“姓名？”
“高壮。”
“年龄？”
“23。”
“职业？”
“赌场打手。”
锦瑟眼角抽了抽。
23岁？这孩子长得有点老啊，算了，凑合用吧。
“我有个任务交给你。”
“看到了没，”锦瑟指指使劲缩在一旁当鸵鸟的沈立，“以后不管在哪个赌场看到他，都给我狠狠揍他，揍到他再也不敢去赌场为止。”
“听清楚了没？”
她歪着头，萌萌的表情简直能秒杀一切中年妇女的心。
面前的这些人却不敢冲，他们乖得像是小学生。
齐声道：“听清楚了！”
沈立眼神不善：“白锦瑟，我看你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是老白伤了腿没人管你吧，竟敢来管我的事。”
锦瑟今天的表现确实出乎他意料，可他见过锦瑟每个被打的瞬间，被白远打得痛哭流涕。
就连白远赌博也是他带入的行。
他不像那些第一次见锦瑟的人，他对锦瑟没有惧意。
锦瑟也不废话，招呼高壮。
“有人骂你老大，应该怎么办？”
高壮带着众小弟振臂一呼：“打！”
院墙内再次响起欢快的声音。
沈浩破旧的衣服上沾了一身土，抱住双腿坐在地上，望着被殴打的沈立，面无表情。
锦瑟同样站在他旁边，没有说话。
正午的暖阳洒落，瘦小的沈浩缩成了小小的一点，他身前的影子变得更小，在这院落中摇摇晃晃，无处安身。
许久，他抬眸，眼中还是痞气的笑意，面上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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