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书成被她看破了秘密，红着脸，道：“还……还好……”
老太婆望了他一眼，双眼望向另处。
杨书成想这老太婆一夜就藏身树上，对自己的一举一动，她定然知晓，也就不再辩明，只是问道：
“老婆婆，马月姑娘是你的孙女？”
“不是。”
“那你背我来，是叫我来救她？”
“也是，也不是。”老太婆淡淡地说道。
杨书成以为她要解释，可等了半天儿，也不见她说话，就张口道：“老婆婆……”
“不要说话，来人了。”
杨书成只得待在老太婆的对面，不敢出声，前半夜跟马月姑娘共处一床，可说是风光旖旎，现在跟一个老妖婆躲在一棵树上，可就说不出有什么好滋味了。
从密叶里朝外望，夜里下了一场大雪，地面已是一片雪白，照着夜色一片朦胧，倒有一些诗情画意的感觉。
“哎呀，不好。”杨书成失声叫道。
“怎么？”
杨书成道：“地面上有我的脚印。”
那老太婆伸手一挥，一阵风来，从地面刮起，那地面刚落的雪花滚动，掩盖住了自己的脚印。
杨书成想这老太婆好厉害的武功，自己可不能随便说话，要是得罪了她，自己的小命不保。
正想着，一行女人来到庭院，她们从冬青树下走过，走到对面的一溜房屋前。杨书成扭头从密叶缝里朝外望，这一队女人走上了走廊，似乎要朝马月房间走去，由于枝叶浓密，看不清这些人的脸，不知可有马月姑娘在内？
马月姑娘还不知道自己已走出了房间，她还在担惊受怕吧？她的脸一定吓得惨白，心房也是咚咚乱跳。陷害她的证据也被自己拿走了，可这一切，有谁会去告诉她一声呢。
这队女人走进马月房间内，过不了一会儿，都走了出来。
她们当然一无所获，因为东西正放在杨书成身上的口袋里呢。
很快，这队圣女教女弟子走下了走廊，走过了冬青树下，走出了庭院，很快走到另一处地方去了。
杨书成讨好地对老太婆道：“有几个人要陷害马月姑娘。”
“这就是忌妒她。”老太婆解释道，“她入教时间短，可得到教主的信任，私下传了她不少的秘术，当然要遭到她的师姐们的妒忌了。”
老太婆说完，闭上了双眼，好像是在养神一般，她的皱纹满布的老脸，搽着厚厚的白正粉彩，腮旁搽着那两大朵的胭脂，抹着艳艳的口红，稀疏的左鬓边还插着那一朵黄色的山花，可真是老来俏了，可怎么看都像一个老妖婆。
杨书成见她闭目养神，知她一夜未睡，因此，不敢再开口说话，生怕哪一句得罪了她，后果不敢想象。
两人都藏身在冬青树上，也是挨得非常近，杨书成不由想着马月姑娘，可望着眼前的老太婆的老脸，怎么也想象不出马月姑娘那俏丽的脸来。
那老太婆睡了一会儿时间，睁开眼来，果然双眼神采奕奕。她伸出她那枯瘦的右手来，像鸡爪一般，却用来掐指一算，算了一会儿，自己开言道：
“时辰已到。”
她又望了一眼杨书成，又道：“好小子，希望我没有算错你。你可要努力啊，拚尽全力了，以后就要看你的了。”
莫名其妙的几句话，说得杨书成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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