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人在没睡醒的状态下，脑子不大好使。
沈清和自大听到那句话，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江肴默不作声，调整了姿势，确保她不会春光乍泄。
静默了几秒，她终于反应过来了，抓着江肴的领子，气势汹汹：“还说你不是银河？”
似乎没想到她开口第一句话问地是这个，江肴轻挑眉尾：“嗯，我是。”
当着广大粉丝的面，他也不好意思继续隐瞒身份，即使沈清和已经猜到。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只要我不承认，那就不是我。
江肴心里慌得一批，面上还是没表露出来。
相反，粉丝已经准备好瓜子饮料，摩拳擦掌地等着看戏。
撒娇男人最好命：她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奇怪？
高地保安：我也是没想到，有一天能直播看追妻火葬场。
银河闪耀其中：讲真的，前期不知道身份的时候，我们小银子的嘴真的是太贱了。
银河妈粉：是俺听了都会心梗的程度。
银禾：莫名有些期待是怎么回事？
她与爱情皆失：难怪死活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你也有今天！
山川河舟：我赌禾野会扇他右边的脸，她右手已经蠢蠢欲动了。
河舟yyds：我赌她给她一巴掌，并说骗子。
......
粉丝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跟着上一条加赌注。
沈清和眼睛缓慢地眨了两下，试图接受这个事实。
虽然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但是亲口听他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她的反应偏离了粉丝们预想的结果。
也有可能真的不太清醒，等了半天，沈清和才呐呐地开口：“为什么要那么怼我？”
她才不记仇，只是耿耿于怀罢了。
“我不知道是你。”江肴眼皮耷拉着，表情和语气都委屈到了极点，像极了一只犯错的大狗狗，“我对除了你以外的女生，都是这么凶的。”
“......”
江肴抬眼怯怯地看了眼她，又飞快地垂下，小声道：“难道，你希望我对别的女生，也像对你这样？”
沈清和噎住。
当然不希望了，哪个女生不喜欢偏爱呢？
“好吧，我勉为其难的原谅你了。”
大抵是当着粉丝面，撒娇卖萌求原谅，有损他高冷的形象。
于是，他选择缄默不言。
眼见他的表情越来越低落，沈清和捧着他的脸，轻轻啄了一口他的嘴角。
江肴轻描淡写地瞥了眼镜头，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得意。紧接着，十分熟稔地搂住她的腰，以免动作过大掉下去。
他清冷的眸子一沉，反客为主地拉住她的手腕，一把将人拉进了怀里。
他声音哑的厉害：“可以吗？”
不像是询问，倒像是诱惑。
“什么？”
沈清和还没反应过来，他清隽的脸便压了下来。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吻也随之落下。
沈清和睁大了眼睛，不知所措，被动的承受着。
在江肴的怀里，她感受到了江肴胸腔地振动，他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乖乖，闭眼。”
粉丝们虽然看不见脸，但是看着屏幕里紧密接触的身体，疯狂刷着弹幕。
a钢管批发商小古：是我想的那样吧？
爆肝作业：是吧？！
过期21年的小朋友：总感觉听到了不该听的声音。
五三：这不是开往幼儿园的，我要下车！！！
来勺白颜料：我家禾野啥时候能想起这是在直播？也太健忘了吧！
青青子衿：只露个上半身算什么本事？有本事露脸啊？
海浪：我有个朋友想看露脸的。
社会我文儿哥：+1
......
粉丝还没狂欢几分钟，直播间一下子黑屏了。
很快弹出一行字：直播内容涉嫌违规，正在整改中......
粉丝亳不留情面地嘲笑他翻车的下一秒，直播间就被他关闭了。
粉丝：......这男人玩不起。
——
直到江肴松开她，关掉直播的页面，沈清和后知后觉地想起直播好像开着摄像头呢。
她这是当着几万人的面前接吻了？
没脸见人了。
沈清和开始自我安慰，这大半夜哪有人看直播？都去睡觉了吧？没准就几百人呢？
想要寻求安慰，期期艾艾地问道：“你直播间有多少人啊？有几万吗？”
江肴气定神闲地往后一靠，垂眸颠来倒去地玩着手机，不紧不慢：“没有。”
沈清和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他抬眼看她，像是在疑惑她为什么松了一口气。
他这个表情，沈清和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太对。
她这个表现太像幸灾乐祸了。
她心领神会：“挺晚的，没多少人看也正常。”
“确实不多。”江肴停顿了一下，语气平静又无耻地说完了后半句，“也就几十万人吧？”
“......”沈清和嗅到了一丝凡尔赛的味道。
“刚才抽空扫了眼屏幕。”江肴似在回想，悠悠道，“巅峰期应该是百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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